海侠和碧蒂进了酒店,开了两个房间,两人仍然没有说一句话。
碧蒂进了房间,把门窗都插的紧紧的,把衣服脱光,进了洗澡间,把水龙头开的大大的,让冰凉的水从头到脚,冲刷下来。
她明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状况,事情才搞的乱七八糟,虽说刺杀了目标,可是也赔进去了查理的命。
她虽然对查理并没有什么好感,但她们毕竟是一块从美国来的,兔死狐悲,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在举目无亲的异国他乡,杀机四伏,前途渺茫!
她不知道这个海侠,能不能信的过,说真的,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她谁也不信,更何况,这个海侠本身就带有一种让人不能相信的狡猾和阴险。
但是,她又找不到证据是海侠出卖了她和查理,因为罗松毕竟被她们刺杀了,如果海侠是对方的人,她们不可能刺杀死罗松的。
碧蒂越想越不明白,所以干脆不去想了,站在浴缸里,任凭冰冷的水,冲着她的身子。
她没有打开热水开关,故意要用冷水来清醒头脑的,冰冷的水,冲在她的身上,一阵刺骨的寒冷,她的身子在冰冷之下,皮肤绷得紧紧的。
碧蒂用水,把墙壁上的镜子清洗了一下,就看到镜子中的自己。
镜子中的她,依然冷酷,依然坚强,只是眼角有着几丝的憔悴和疲惫,她的肌肉紧绷而结实,强壮而线条优美,每一寸的肌肉都蕴藏着暴发力,这是她多年不懈苦练的结果。
她的最高纪录,赤手空拳,杀死三个黑带二段空手道高手,只用了十一秒!
为了为男友报仇,她独闯总坛,杀死二十七人,杀伤十八人,自己也中了三十多刀,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从那之后,纽约一带的,没有人不知道她的大名!
那些刀疤分布在她全身各处,虽然隔了三年,仍然有疤迹可寻,最深的一处刀口,就在她的小腹下面。
记的那次,她的小腹中刀,肠子都被带出来了,她一手捂住小腹,按住肠子,一掌切在捅她那一刀的分子的脖子上,清脆的脖骨断裂声,至今仍然清晰可闻。
她看着镜子的自己,慢慢把目光向下,落在了小腹上,那刀疤还在,可能会留一辈子。
她突然想到了海侠,如果海侠现在就在她对面,她一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
就在她想到海侠的时侯,海侠的声音响起来了,在她房间的外面:“开门!”
很简短的话,很镇静的声音。
碧蒂的火,却突然就冷却下来,并没有想她刚才所想的那样,把海侠拉着房里,疯狂的做。
碧蒂擦拭干身子,用浴巾包住,并没有穿衣服,就去开门。
在开门的那一霎那,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停住了,回身找到匕首,用胶带贴在大腿根部,然后,才去开门。
海侠也是穿着浴袍,头发还湿漉漉的,也是刚洗过澡,手中拿着一瓶酒,就站在房门外。
碧蒂把门打开,也不说请海侠进来,自己转身就回房,坐到椅子上去。
海侠笑了笑,也不介意,走进房来,把房门关上,一只手中提着酒瓶,一只手中拿着酒杯,自己为自己倒满,浅浅的喝了一口,坐在碧蒂的对面,直截了当的说:“在想什么?”
碧蒂抬起头来,仔细的看着海侠的眼睛,说:“我在想:你是不是叛徒!”
海侠笑了笑,说:“结果哪?”
碧蒂说:“没想通!”
海侠沉下脸来,说:“如果我说,在我们去游轮刺杀罗松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还会有一个女歌手,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