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正中央放了一张大桌,五个人围坐在大桌的周围,还有三四个人,随意的坐在这些人的后面。
正对着门口的,是一个四十多岁黑瘦细高的一个男人,两只眼睛大的异乎寻常,非常的深沉,鼻子宽大而扁平,非常具有特色,嘴巴宽阔,上唇突出,下巴后缩,如同猿猴。
他穿着一件红色的衬衣,脖子上垂下来一条粗如手指的金色项链,打扮的如同一个暴发户,他的表情和姿势,都不像是个有修养的人。
在这个男人的左首,是一个穿戴的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不过二十四五岁,他的脸孔清俊秀丽,比一些女人更胜三分,他的眼睛深邃而富于智慧。
这个年轻人举止温文有礼,神色淡漠平静,让人看不透他的所思所想,给人一种莫测高深的感觉。
在这个年轻人的后面,静静的坐着一位美丽的女孩子,正是冷若冰霜的沈冰。
现在海侠才知道,沈冰的神秘男友,就是这位年轻人。
在这个年轻人的对面,是两个外国人,身穿西服,满脸络腮胡子,这两人不苟言笑,神情中隐隐流露出一种味道,仿佛是杀人如麻,心狠手毒的战士。
海侠眼厉,看出来这两个外国人,是来自中东地区的伊斯兰人,不是伊朗人就是伊拉克人。
在下首相陪的,是风惜花。
风惜花今晚穿的是淡绿色的长裙,显得仪态万千,高雅大方。
海侠和杨琼进门时,那个四十岁的黑瘦男人,正在狠狠的把手中的扑克牌向桌面上一甩。
黑瘦男人狠狠的骂了一句之后,一抬头,正好看到杨琼,不禁一愣,呆呆的看着杨琼出神。
风惜本来是背对着海侠和杨琼,从黑瘦男人的眼光中,看出什么来了,向后一扭头,看到海侠身边的杨琼,也是微微一怔,仿佛对杨琼的美丽,也是意想不到。
风惜花的眼睛中掠过一丝残忍的笑意,把目光转到海侠的脸上,站了起来,微微一笑,说:“海先生来了。来,我为你介绍一下这几位朋友。”
她抬起手来,一指那个黑瘦男人,说:“这位是台湾朋友邱木圳。”
又指着那两个伊斯兰人,说:“这两位是来自伊拉克的朋友,一位是穆罕默德先生,一位是他的助手扎伊尔,扎伊尔先生精通汉语。”
风惜花又说:“这三位朋友远道而来,是和我谈生意的。今晚这个舞会,主要是迎接三位。”
她说到这儿,眼神中流露出针一样的尖锐光芒,盯住海侠,想从海侠的表情上看出来什么。
海侠心中明白,这三个人,都是为了陈平手中的电脑信息而来的,风惜花故意让海侠明白,就是要看看海侠的反应,是不是也为此事而来。
海侠表面上装做毫不知情若无其事,他怕杨琼在表情上流露出来,装作去和那三个人握手,掩蔽住风惜花打量杨琼的眼光。
海侠先和穆罕默德和扎伊尔用英语问好,又用汉语向邱木圳问好。
风惜花等海侠忙完,指了指那个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的年轻人,对海侠说:“这是我的一位朋友,叫谭新发,是‘谭氏集团’的少东家。”
海侠心头大震,惊愕莫名。
他虽然早就料到“谭氏集团”一定会和这件事情有关,但是一旦证实,心中的震憾,还是很大的。
他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风惜花要向他透露这样重大的秘密?
这个秘密一旦揭破,如果对方没有必胜的把握来对付海侠,就一定是要把海侠杀人灭口!
海侠心中暗暗惊凛,抑制住惊骇的心理,向谭新发伸出手去,说:“谭先生你好!我刚来深圳的第一天,就听过贵公司的大名。贵分司执深圳股市之牛耳,左右深圳金融界,佩服佩服!”
谭新发站起身来,和海侠握手,微微一笑:“过奖!”
他的动作彬彬有礼,说话却简短的很,只说了这两个字,就不再向下说去,坐回椅子上去。
海侠看了一眼谭新发后面的沈冰。
沈冰仍是冷冰冰的表情,仿佛从来不曾见过海侠,也没有站起来和海侠握手的意思。
海侠也当做不认识沈冰。
海侠转身向众人介绍杨琼,说:“这是我的秘书,杨琼小姐。”
风惜花说:“好个漂亮的混血儿!你好!”
她伸手和杨琼相握。
这两个女人都是混血儿,都是一般的漂亮,只不过杨琼是高贵典雅,风惜花是冷酷深沉,各有各的魅力,正是一时之瑜亮,让在场的男人大开眼界。
风惜花说:“我们正在玩‘大老二’,海先生有没有兴致玩两把?”
海侠说:“好呀!我正手痒。”
一个服务员搬来一张椅子请海侠坐下。
海侠坐下,杨琼坐在海侠的背后。
庄家是邱木圳。
邱木圳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杨琼的身子,让杨琼非常的厌恶,却又不便当场发作,只好隐忍下来。
邱木圳等海侠坐定,说:“海先生的女人很漂亮,你真是好艳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