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侠说:“我这个人,径渭分明,绝不睡拍档,不然,工作就开展不下去。你想,如果我们有了那种关系,我说的话,凌子还会服从么?她如果撒娇不服从,我还真的没辙了。”
杨琼不可思议的说:“她整天口没遮掩的,我还以为她至少跟十个八个男人上过床哪!”
海侠说:“你看错她了,她表面上像个花痴,其实很保守的。”
杨琼笑了笑:“也许她是想给你保留着!”
海侠耸了耸肩,说:“那就不知道了。如果是真的,那我们就做不成拍档了。”
杨琼笑道:“你说你不睡拍档,我不太相信。你敢说,你不想睡我?”
海侠笑道:“你和她不同,我们只是暂时的拍档,所以,我睡了你也没有事,咱们合作这次以后,就不会再见面了。凌子不同,她从大连一家武术学校出来后,就跟随我,跟了有两年多了,以后还会跟随下去。”
杨琼脸颊上掠过一丝异样的神色,仿佛是忌妒,又仿佛是羡慕,沉默了一下,说:“说说你那位听雪!”
海侠说:“听雪只是她上网的网名,她的真名是薛婷,把音反过来念就是听雪。我们都习惯叫她听雪了。听雪的父亲当年我和父亲是中学同学,一起到深圳打工,一起回青岛创业。她父亲去世的早,她的学费都是我父亲为她支付的。她很感激我父亲,所以大学期间,就帮我打理公司。我对管理可以说一窍不通,我父亲去世后,都是她在支撑着。”
杨琼脸色怪怪的,说:“你爱她?”
海侠的脸色凝重起来,慢慢的说:“我第一次见到她,就喜欢上她了,那年,她五岁,我七岁。”
杨琼笑:“这么早熟?”
海侠说:“别笑,真的。那时还说不上是爱,只不过是莫名的喜欢。不信,你问一下现在的小孩子,他们从小学一年级就知道喜欢异性同学。听雪从小很乖、很聪慧,学习也很认真。我们两家离的很远,我也很少见到她。她父亲在她十六岁时就去世了,我父亲为她支付学费,让她在学校寄宿,把她妈妈接到我家来和我妈妈一起住,她放假时,会在我家住几天。我们很少谈话。后来,她上大学了,我大学毕业了,我父亲也去世了,她帮我打理公司,我们在一起的时侯才多了起来。不过,她对我一直是不冷不淡的。”
杨琼心里酸酸的,有一种酸楚凄婉的感觉,强笑道:“那,你对她哪?”
海侠缓缓的说:“她是我最后的港湾!我不论在外面有多累,只要一想到她,想到回到青岛就会看到她,我的心情就会温暖起来,心中的某些部分,就会柔软起来。”
杨琼说:“好有情调的爱情,原来海大少也有真正喜欢的女人。只不过你在外拈花惹草,却把听雪当成你的港湾,永远会为你守侯,你不觉的你的想法太天真、太自私、太过份了?”
海侠说:“我也知道我太自私!我也知道我多情而不专情!只是我天性如此,我也没有办法!”
杨琼哈了一下,算是冷笑:“没办法?那么,你的港湾,如果有一天让别的船支停靠了,你有没有办法?你有没有想过会有那么一天?”
海侠慢慢的、缓缓的说:“我也想过,但不敢向深处想,这一直是我最大的恐怖,所以不敢深想!”
杨琼忽然觉得心情很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烦躁,她强压着,说:“好了,今天就说到这儿吧,时间也不早了,休息吧!”
这一夜,海侠失眠了。
这一夜,杨琼也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