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懂不懂得节制啊,这件事很累的很累的……
雷皓天被她喝了一句,不免委屈,脸上的笑容,却缱锩而宠溺。
“好吧,睡觉。……不碰你,抱着总可以吧。”这个问题,他不再征求她的同意,直接起身,将她打横抱起。
书房有一个临时休息间,里面的设施当然不及卧室,只有一个单人床,不过,两个人躺上去,还是绰绰有余了。
再说了,明明是麦影西主动送上门的,如果雷皓天放她走了,他就枉称男人啊。
他果然信守了诺言,并没有碰她,只是用手搂着她的腰,用一种极其保护的姿态,拥着她。头则埋在她的肩颈间,温热的呼吸,拂在她的颈后,虽然有点痒,却又觉得很温馨。
“和我说说你的事情吧,我想知道你的所有事情,想知道装在你脑袋里,你记忆力,全部的事情。”他闭着眼睛,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没什么好说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她的生活,比起雷皓天的,大概是苍白且单调的吧,真的没什么可拿出来炫耀的。
“想听。”他真的有了睡意,声音低了下去。
“厄,那我随便说说好了。”麦影西知道他想睡觉了,也慢慢地将声音压低一些,她开始讲自己的事情,从很小很小的时候,母亲的记忆开始,讲到她的离开,讲到她上学,还有记忆里那些有趣的同学,她说起自己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礼物,那个唱着圣诞歌的音乐盒,讲到麦加,讲到年关时一个人看春节联欢晚会的怅惘,渐渐讲到现在,她屏住呼吸,静静地倾听着后面的动静,雷皓天的呼吸均匀而安稳,已经睡熟。
她其实也有一大堆问题想问雷皓天,不过,看来要等他睡醒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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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皓天并没有睡多久,不超过一个小时,麦影西却一直没有睡,等他睡着后,她也站起身,将已经冷掉的饭菜端到厨房,吩咐佣人重新热了热。
雷皓天是突然惊醒的,在麦影西重新坐回床边时,他忽而一惊,仿佛梦靥一般,麦影西慌忙摇醒他,急急地问:“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嗯。”他找到她的手,握得很紧很紧。
“梦见什么了?”她担忧地问。
“梦见……”雷皓天的眉宇间锁着深深的忧郁与恐慌,“梦见你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