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景惜真的很感谢祁厉,他保全了她,也保全了她跟权湛野。
俩人坐车去餐厅的途中,说了很多话,关系也渐渐的从友谊拉开,不再尴尬,不再隐忍。
而此时此刻。
海边别墅,已经上午九点了。
权湛野手中握着电话,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给景惜打电话。
最后才发现,她手机没带出去,所以他就坐在那里一直发呆。
心想,她丢下一张离婚协议书走了,是不是就不会再回来了?
之前俩人不是过得好好的吗?
大半个月时间了,她没有再提离婚,他以后她安心留下来了,没想到……这即将面临他准备的婚礼只有三天了,她却突然离开了。
权湛野的心里是愤怒的,也是怨恨的,恨不得找到景惜,用绳子绑着她,让她永远都离不开自己。
可是现在,一切是不是都晚了?
杭肖突然打电话过来,问权湛野,“老板,教堂里是用白玫瑰,还是用白玫瑰穿插红玫瑰?”
教堂里,是要布置好三天后跟景惜举办婚礼的,现在她不见了,布置那些还有用吗?
他沉声道:“取消婚礼。”
“啊?”杭肖显然一惊,好奇极了,“老板,发生什么事了,怎么……”
“我做事,还需要跟你汇报吗?取消婚礼。”
杭肖很无奈,“好,那我这就去办!”
挂了电话,权湛野无力的仰靠在沙发上,心里说不出的沉闷,难受。
这么好的房子,是为他们俩准备的,这么好的坏境,也是为他们俩准备的,还有那操办了大半个月的婚礼,也都是他们俩准备的。
可是,这些东西,景惜,你怎么舍得不要?你怎么舍得丢掉。
你这一走,是真的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吗?
景惜……
他在心里呼唤着她的名字,呼吸渐渐的变得难以舒畅起来,最后,闭上双目,窒息一般晕厥过去。
景惜是中午才回来的,回来的时候,她带了很多食材。
因为介于之前给他的离婚协议书,她知道,要是再出现在他身边,保不定又是一顿折磨,所以,这回她放聪明了,她在外面带了一些那种东西回来。
可没想到,回来后,会看见权湛野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她起初没觉得什么,可后来发现有点儿不对劲,然后就迅速放下东西,过去叫他。
“阿湛?”没反应。
景惜又叫,“阿湛?”
还是没反应,看他脸色有些通红,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猛然发现好烫,难道……生病了?
再摸摸他的身子,浑身都好烫,而且这么都叫不醒。
景惜突然就慌了,赶紧从他手中拿过手机,手忙脚乱的拨打慕司绝的电话号码。
可那个时候的慕司绝,早已带着慕司晨回家了。
但能接到景惜的电话,他是意外的,按了接听后喊,“景惜,什么事?”
他知道,景惜无事不会给他打电话的,所以她一打电话过来,就知道她有事。
“阿湛他不知道怎么了,浑身都好烫,怎么叫都叫不醒。”
一听是为了权湛野,慕司绝心头有些失落,但还是抛去那点在乎,问权湛野的情况。
景惜把情况告诉他了,然后按照他说的去住,双手按住他的胸口,多锤几下,再做人工呼吸。
没想到,这一做果然管用。
人工呼吸还没做完,权湛野就醒了。
他是因为太气愤,那所有的气都压抑在胸口,所以才导致窒息晕厥。
被景惜猛锤几下胸口,再加上人工呼吸,权湛野果然清醒过来了。
看到眼前放大着景惜的脸,他猛地一把将她推开,抓着她,深深的凝视着。
是她?
她不是走了吗?
他看着她的目光,变得很惊奇,景惜很困惑,“你怎么了?知不知道,刚才吓死为了。”
他甚至来不及说话,就情不自禁地一把将她拉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明明很惊喜她回来,可却又忍不住要质问她。
景惜现在说话,变得出奇的温柔,“难道你不想看见我吗?”
“不是,看到你留下那张离婚协议书,我以为你去了就不回来了。”
离婚协议书吗?
景惜扭头,的确看见茶几上的协议书了,她推开他,拿起那张纸,哗的一声撕碎。
然后笑着对他说:“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看到那东西了,阿湛,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这话,刚好就被电话里的慕司绝给听见了。
他轻闭上双目,挂断电话,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