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下来要去后,阮婉居然有点小……咳,激动。
因为嘛,在这之前,她从来都没想过主动地去接近了解沈子煜这个人,以至于她对他处于“既了解又不了解”的微妙状况中,眼下既然有“更进一步”的机会,她当然不想错过。
当然,首先……
“我看起来怎么样?”她问进来送东西的助理姑娘。
“……额,什么?”
“我整个人看起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阮婉站起身,低头看了眼身上,虽说已经用镜子确认过了,但有的时候还是需要别人的肯定嘛。
“很、很好啊!容光焕发,漂亮!”
“那就好。”阮婉露出个笑容,“谢谢。”
眼睁睁看着自家老板提包离开的助理姑娘眨巴眨巴了眼,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啊!”没有谁会比女人更了解另一个女人,于是说——老、老板她……她又恋爱了???
大、大新闻啊啊啊!!!
并不知道助理小姐心中“风起云涌”的阮婉开着车(真的是单纯的开车!)就到了疤子发来的地址——并非沈子煜的假,而是另一栋办公楼。时程……她看了眼,很好,十分钟,这还是开车绕了路的结果,直线距离更短,好吧,几乎是面面相对。
阮婉站在楼下,回头看了眼不远处,又抬起头注视着楼上某个打开了窗户的场所。
“大嫂!”疤子远远地看到她,立即就奔了过来,态度之殷切实在让人感动。
阮婉低下头看了他一眼,第一句话就是:“那间是他的办公室吧?”说话间,她抬手所指的正是刚才关注的地方。
“咦?沈少和你说过?”疤子愣了下,连连点头,“你看,他真是时时刻刻……”他一句“把大嫂你放在心上啊”还没说完,就听到眼前人接上——
“都那么变|态啊。”
疤子:=口=
神马情况?!
阮婉也想问什么情况,因为沈子煜这家伙真的是够了!把家安在只离她家五六分钟远的地方也就罢了,连办公室都与她的遥遥相对,简直是……如果不是已经掉进他的坑爬不出来,她真想狠狠踹他一顿,让他知道“走上变|态道路是不对的!”这个道理。
“他现在在哪?”阮婉自然不可能和疤子解释这个,因为这真的是太囧然了。
“啊?哦!”疤子虽然一头雾水,不过见自家大嫂没有反悔的念头,连忙趁热打铁地说,“就在办公室呢,我带大嫂你上去吧!”
“好。”
阮婉点了下头,随即跟着疤子走了进去。眼下依旧是午休时间,一楼大厅中人来人往的,眼看着他们两人进来,不少人都明里暗里看过来。这个锅真的不是阮婉的,而是疤子的。因为沈子煜的信任,疤子此人在这里是个相当特殊的存在——不担当任何职务,却可以自由地来往任何地点。而疤子平时就算带人来,也是带些看着就“很不好惹”的汉纸,眼下居然“带了个大美女过来”,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
经过前台时,前台小姐喊了声:“杨哥,你身后的这位小姐还没登记呢!”没错,疤子不姓“疤”,而是姓“杨”,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平时疤子就算带人来,只要是第一次来的生面孔,都会带其登记下,权当混个脸熟。
阮婉顿住脚步,还没说什么,就看到疤子回头摆了摆手说:“老板娘来了,还要登什么记!”说罢,他朝阮婉讨好地一笑,“大嫂,咱们继续走吧。”
阮婉:==
她是真心不知道说什么好,沈子煜那家伙虽然笨笨的,身边却很有几个不错的助攻,这算是“上帝关上了一扇门,于是就打开了一扇窗”?
不过考虑到沈子煜那家伙的面子,她到底没说出什么反驳的话,只是深深地看了疤子一眼,才继续朝前走去。
带路的疤子暗自抹了把汗,心想不愧是夫妻俩,瞪人的样子还真是相似,不声不响地就让人出一身冷汗。沈少啊沈少,咱为了你的幸福后半生真是赌上了一切,很拼的啊!年底必须发双薪……不对,三薪四薪五薪啊!
一路无话。
阮婉才刚走出电梯,就看到了一副奇怪的景象——一名身披华美袈裟的和尚,一名不断甩着手中拂尘的道士,一名翻着白眼不停把弄手中罗盘的江湖术士以及一名穿着牧师服的老外结伴而行,脸色都不是辣么好看。这什么鬼?!
“他最近是打算投资灵异剧?”她没忍住吐槽出声,除此之外他还真想不到其余的可能性。
疤子也是没忍住捂住脸,低声说:“所以我才说沈少走火入魔了啊。”
“……给我解释清楚。”
……
随着疤子的叙述,阮婉是越听越囧,到最后整个人都快扶墙了。不久后,她跟着疤子走进了外层办公室,在这里办公的是沈子煜的助理。他抬头见是疤子,见怪不怪地点头打了个招呼后,就低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如若是其他人来,他还需要通报下,不过这位的话倒是无所谓。
疤子也是习以为常地径直走到里间办公室的门前,敲了几下门后,他抬起手将它打开。
“沈少,你看我带谁来了。”
阮婉进去时,只看到沈子煜这家伙正背对着门坐在办公桌后的靠背椅上,听到疤子的话,他没有回头,只是问:“谁?”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声音听来有些疲惫。
疤子却是没有回答,而是对阮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关上门后,他又不放心地凑到助理身边说:“肖平,这段时间千万别打扰沈少啊!”
“?”
“大嫂来了!”
“……”
“算了,我到门口守着去!”
说完,疤子屁颠屁颠地跑到外门口戳着去了。
与此同时——
沈子煜耐心地等了一小段时间,却没能等到疤子的回答,这原本也没什么,只是刚才的事情让他心情有些不太好。他难免加重口气说了一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