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凌寂云却说道:“你错了,虽然我当时中毒已深脑子不清晰,可栀娘的为人我还是有把握的,谁都可能与大王兄有染,唯独她绝对不会。”
拧眉紧问:“那你为何将她关进暗牢里?”
凌寂云叹息道:“当时我以为自己不可能熬过去,也知道她急于救我的心情,可我一旦离开边城,牵动一发而动全身,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那也不至于将她关进暗牢呀?”凌寂杰仍不解的问。
“我若不将她关掉暗牢,那种情况之下怎能服众?”凌寂云幽幽的说着,凌寂杰微颌首,方忆起当时紧逼的形势。
“你的意思是为了栀娘的安全才……。”
微颌首,凌寂云继续说道:“将栀娘关掉暗牢,可以给人以我不在信任她,不在宠她的假象,她的生命至少可暂时不会因为我而受到威胁,待我死之前,会暗中让风清带她离开,只是没想到风清却去让她用血救回了我的命,命运真是可笑,不是吗?我本想救她,最终还是害了她。”
想不到其中还有这般曲折,心下一阵叹息,看着他眼中拥有着与栀娘一娘的哀漠,凌寂杰就快要忍不住向他吐露实情,可还是抑止住了这股冲动,也许某年某月某一天,命运会再次让他们相见,现下自己就只帮他们父子再见上一面吧。
汪洋在学室周围乱逛,现下是下课时间,玩是孩子的天性,却也有少些学子坐在学室里认真的看着书。
“您是……?”下课授课的陈夫子拱手问着汪洋。
汪洋笑道:“我来看看,我来看看。”
“您是院长的客人吧,请随便参观。”陈夫子说完便进了学室。
汪洋有些受宠若惊,不说他是皇家的奴才已属客气,倒说他是凌寂杰的客人,还真是有些抬举他了。
平日里跟着皇帝去那里都得悬着心,现在在书院里总算能放松一下了,因为这里应该不会有人想着要害皇帝吧。
背着手悠闲的走着,恍然间瞧到临近窗户边坐着一位年纪不大的学子,模样约莫六七岁的样子吧。他单手撑着下颌,双眼平视着手中的书籍,一付若有所思的样子,就像是个小大人般,再仔细看他,却也生前清秀、逸美,只是这孩子的脸上怎么有着一种令人畏惧的冷漠,仿佛……。呵呵,自嘲居然差点让个小孩给怔住了,汪洋收回打量的目光朝另一边走去。
院子里,众多学子热闹的嬉戏着,因为这怡然书院收学生不分男女,所以一到下课时间格外的热闹。跳绳的跳绳,踢毽子的踢毽子,捉迷藏的捉迷藏,还有爬树的爬树,等等,爬树不奇怪,可爬树的居然是个小女孩,汪洋一愣,抬眸望去,看着那个穿着浅粉色衣服的小女孩,站在了树最高处的树杆上,一手紧紧的抓着树枝,另一支手努力的伸长去抓挂在不远处的风筝。
树下的同窗都为她变得紧张起来,一个同窗说:“当心点,落溪。”
“落溪,你小心呀,抓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