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柱笑着说:“我有事先回来了,凌云和他朋友还一直在河边呢。”
朋友?什么朋友?“三柱,你说我夫君和朋友一起在河边?那个朋友长什么样子?”栀娘拧眉问着,心下泛起异样。
三柱想了想说:“他们离得太远了,我也看得不是很清,不过穿得很好,就像凌云第一次出现在村子里的一样,他手上好像还拿着一把扇子的东西,应该是城里面的公子哥吧。”
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凉到了底点,三柱有事先走了,翠花扶着栀娘,看着她不安的神情,不免有些担心:“栀娘姐,你怎么了?”
含泪摇首,勉强笑道:“翠花,麻烦你送我回去吧。”
翠花点点头,她觉得此时的栀娘姐有些不一样。
一步一步缓缓的走着,走一步,伤心一步,早就该想到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如果他真有心要与自己简单一生,为何不与她回迷踪林,而是选择这样一个隐蔽却还是有希望让人寻到的村落?因为他知道自己进不去迷踪林,自然也出不来,忽略了他是凌寂云,那个有着称霸天下,舍我其谁的凌寂云。
风清的出现,就标志着他们平静的生活就要画上句点,等不到稻子成熟,等不到孩子出生,简单的一切就要这样结束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不会的,不会的,肯定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就算师哥出现这也并不能代表什么,她相信他对自己的承诺,相信他们之的感情,不会丢下她和孩子去满足自己的野心,不会的,不会的。
自嘲何时学会这般的胡思乱想,真是对他太不公平了,想着想着,不免心中有些愧疚。
青烟袅袅,村子里各处都飘着阵阵香气。
午后不久,凌寂云提着鱼篓和鱼竿往回走着。午饭是刚才翠花帮着做好的,栀娘现在正坐在屋子里,等着凌寂云回家用午饭。
院内有晌声,“栀儿,我回来了。”
栀娘撑着腰走了出来,微笑的看着他,凌寂云放下手中的东西,宠溺的抱着栀娘,习惯性的在她额上印上一吻,栀娘伸手环抱着他,那般的真实。
见他没有异样,是自己太过敏感还是他隐藏得太好?“夫君——。”一声轻唤,四眸相对,没有闪烁不安,和往常一样的瞳眸,他眸中有的只是自己。扬起嘴角,笑着说:“你出门的时候说,今天要给我钓一篓子鱼的,你看这篓子里还没满呢。”
想起了风清的话,真是应该运功将鱼震死浮上来,到是要多少有多少了,“你还埋怨起为夫来了,明日你去钓来试试,看看能不能钓到一篓子鱼。”
依偎在他胸前,温柔的说:“饿了吧,进屋吃饭。”
傍晚的时候,二娃媳妇乐嬉嬉的捎来消息说,霞婶作媒,长根与翠花后天要准备成亲了。
这到是个好消息,栀娘与凌寂云想了些时间才想到送个什么礼,于是翌日便着手准备起来。
看着栀娘正专注的一针一线,凌寂云递上杯水,有些心疼的说:“栀儿,累吗?要不别做了。”
栀娘摇摇头说:“不行,明天翠花和长根就要成亲了,不赶赶就来不及了。”
知道她与自己一样的固执,凌寂云便不在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坐一旁,柔情的双眸凝视着她,仿佛永远都看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