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的靠着他,泪水止不住流落,“求你了,别这样对我,我心痛。”
她心痛时,还能这样靠着自己;栀娘心痛时,却独自承受着孤寂。他仿佛看到了一年前,栀娘在王农墓前涩涩发抖,柔弱无助的样子。
心下一阵抽痛,推开连若依,擦肩而过走到一旁,拿起桌上的书,佯装看起来说:“你该回去了。”
连若依伤心的夺门而出,屋子里漂过一阵清香,凌寂云放下书,拳头紧握,厉眸里尽是哀伤。
迷踪林里,鸟语花香,药王自从那日见过凌寂云后,就心事重重的,一直在思考着要不要告诉栀娘。
坐在华虚子夫妇坟前,一个人喝着闷酒,“徒弟呀,可怜你就这样死了,丢下栀娘一个小丫头独自活在世上,现在我遇到了一个超大的问题,你说我该不该告诉她那个冤家找上门来了呀?尽管他进不来迷踪林,可那样等着也不是办法呀。”
扬起脖子,才发现,酒葫芦里没酒了,起身拍拍屁股说:“天意呀。”
望见不远处的炊烟袅袅,药王起步踏着透过树叶的点点光晕,朝院子走去。
栀娘端出最后一盘菜放到桌上,朝外喊道:“师公,回来用午饭了。”
“回来了。”药王一声长应,惹得栀娘笑开了花。
彩儿飞到药王的肩上停着,也随着药王的一蹦一跳而起落不定。
洗了手坐在餐桌前,看着满桌的佳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赶紧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伸出大指哥说:“栀儿,你的菜越烧越好吃了。”
“好吃师公就多吃点,栀娘不跟你抢。”递上一碗米饭,栀娘笑着说。
药王似个孩子般狼吞虎咽的吃着,栀娘看在眼里,苦笑不得,怪不得爹和师伯要发明笑汤来整他呢,这么个活宝师傅,他们俩也肯定够受的了吧。
吃到一半,药王将腰上的酒葫芦放到桌上说:“我的酒没了,你去城里梁记酒肆帮我装一葫芦酒回来。”
眼见着筷子滞停在碗上瞬间,她果然还有反应,药王装着无意的继续吃着饭,等候栀娘的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