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干净,没有血迹,没有划痕,什么都没有。
伸手拢去那干净的利器,独孤夜回身在扫了一眼茂密的大树,看来是自己敏感,听岔了。
深深的看了一眼那燃着油火的雕塑,蛊焰幽凝立了一瞬间,转身,没有在上去开启任何的机关,离开。
感觉不对,虽然身边没有人,但是他就是有一种有人监视他的感觉。
红色的身影缓缓消失于夜色之中,远远而去。
树梢上,绷紧了身体,屏气凝神的熙妃和南宫钰邪见此,都看向怀里的罪魁祸首小银。
而小银则是伸爪摸了摸脸颊,那上面还有一丝寒气,一丝利器刮过的寒气。
好快的速度,若不是它家主人反应快,立刻微侧了侧头,那利器恐怕就不是擦着它的脸颊过去,而是射中它的头面了。
想到它要是毁容了,怎么见它家小白媳妇,这样一想,小银顿时将蛊焰幽列入自己的黑名单。
低头扫了一眼大树下的那片落叶,熙妃抬头与南宫钰邪对视了一眼。
看来这个蛊焰幽不也是吃素的。
压抑下心中一瞬间的忐忑,熙妃和南宫钰邪看着蛊焰幽走远,不复重来,顿时一个翻身从高高的树梢上跳下。
“去吧。”朝着南宫钰邪道,熙妃轻手轻脚就朝那大殿中走去,蛊焰幽是想找什么?
高达四丈,一踏在供台上赤脚都几乎有一个成人大小,身上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亮彩,灰白而残破。
摸上蛊焰幽刚才抚摸的那香炉,熙妃照着蛊焰幽刚才的样子,双手一使劲就朝下压去。
见没动静熙妃见此瘪了瘪嘴,抬头看着站在身边,正仰头看着那巨大台柱的南宫钰邪,拽了南宫钰邪一把,示意南宫钰邪来。
南宫钰邪深深的看了一眼雕塑,可能进过岁月久远,雕塑差不多也已经面目全非了。
低头走至香炉旁,细细打量了半响后,朝熙妃皱了皱眉,指着那旁边一细微的凹缝处,无声的道:“这个你试试。”
这不是简单的机关,不是光按压就行的,蛊焰幽手中当时一定还有其他的东西,只是他们没有看见。
见南宫钰邪如此样说,熙妃龇了龇牙,难怪蛊焰幽就这么走了,原来是他自信没有人能够动得了这机关。
“这?”仰头,熙妃看着南宫钰邪。
抬头看着一脸面色不动,隐有沉思的南宫钰邪,熙妃的眸子充分的表露出。
南宫钰邪看着熙妃的表情,沉吟的脸突然微微一笑,轻朝熙妃眨了眨眼无声的道:“等着吧。”
静观其变,熙妃见南宫钰邪如此样说,眼眸一转,明白了南宫钰邪的意思,顿时扬起一抹奸邪之极的笑意。
那么,何必他们劳师动众的动手,只需要稳立一旁,隔岸观火,到时候在最关键的地方帮他们一把,给他们吹吹风,加加火,不就好了。
黑漆漆,黄巴巴的两张脸,在幽亮的油火下,笑的比外间的冷月还阴。
远远走开的蛊焰幽,突然打了一个寒战,身上莫名其妙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蛊焰幽抬头望了眼星空,这个时节怎么还会冷?
月上中空,夜色幽静。
明日定然晴空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