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自己先熟悉熟悉情况,真正做到有的放矢,真抓实干。
材料看得久了,美女在前,田裕民的眼睛不自觉地在郑筱梅窈窕的身段上多瞄了几眼,就觉得有点口干舌燥,看来,美女不但养眼,还能充当干燥剂,他忙低下头,拿起茶杯猛灌了几口茶水,之后再也不抬头,拿着铅笔在材料上勾勾抹抹,圈圈叉叉。
忙碌的男人最性感,也最有个人魅力。
郑筱梅见到这个年轻县长聚精会神地认真阅读有关材料,坐在沙发上找了几个话题搭讪,想试图跟这位田县长拉近些关系,可田裕民每次都是看了她一眼,就继续低头写材料,李青梅见他这么忙,就不好意思打扰,赶忙找了个由头,起身告辞出去。
下班之前,田裕民想了想,既然已经明确分工了,就要过去拜拜山头,于是他先走进了候县长的办公室。
见到田裕民前来拜访,候县长显得十分高兴,现在他可礼贤下士啦,连忙吩咐秘书泡茶,闲聊了一会,田裕民对候县长言道:“近段时间,我想深入基层去熟悉一下情况,如果上面通知什么工业方面的会议,请候县长派个人参加一下,如果涉及到工业方面的问题,你和柯县长就可以决断,我绝对没有意见。”
候新宝这才知道田裕民是来请假的,只是方式不同,于是嘴里言语道:“好的,好的。熟悉情况是个好事,要不要政府办主任钟大明同志陪同你下去?”
田裕民赶紧推辞道:“不用了,我一个人下去就可以了,时间估计就在十天或者半个月。”
候新宝想道:“可能是晓得青山工业口是个烂摊子,吃不消这个苦头了,看来,年轻人挂职还是好呀,一通大炮轰过之后,就准备溜之大吉了。”想到这里,就对田裕民说道:“田县长,你放心地去吧,家中日常杂务就交给钟主任吧,钟主任是个政治可靠的同志,你尽可放心。”
快要下班的时候,田裕民正在整理材料,只听外面响起了“铛,铛,铛!”的敲门声,声音轻而有节奏,其实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着的,田裕民十分诧异,看来,进这间办公室的人,也不是每个人都象柯尊能一样不懂礼数呀,于是就示意郑筱梅过去看看是谁过来了。
郑筱梅开门一看,见是聂明宇,就笑了笑,引领他到田裕民的办公桌前,田裕民抬头一看,是个素不相识的人,就瞅了瞅郑筱梅,那意思是让郑筱梅给介绍介绍。
郑筱梅“哦!”了一声言道:“田县长,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县优秀的民营企业家,县政协委员聂明宇同志。”
田裕民稍微弓了弓身子,右手伸出做了个请座的姿势,聂明宇赶紧递上一根烟,给点上火,田裕民也毫不谦逊,就把烟叼在嘴上,就着聂明宇给递过来的火给点燃了。
聂明宇打量了一下田裕民的办公室,干净整洁,一切也都归置得有条不紊,墙上挂了条“中正平和”的条幅,聂明宇瞄了瞄,是楚都市三号首长漆春明的署名,看来外间传言,田县长是三号老板的人,此言非虚呀。
坐在田裕民前面的沙发上,聂明宇感觉到有点紧张的感觉,这是这些年来所没有的,就是进县委书记的办公室,他都是来去自如,在来之前,他侧面了解田县长只是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伙子,他还以为自己应付自如,见面以后他才发现问题不是那么简单,尽管田裕民没有吭声,聂明宇却还是感觉到有一股无形剑气悄然袭来。
田裕民下来挂职以后,怕自己过于年轻,定力不够,闲暇时间,有意无意地习练无形剑气,虽然没有出神入化,可也已经是初具雏形。
聂明宇讪然道:“田县长,我家的小宝不懂事,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今天到你这儿,是来向你赔罪的。”
田裕民笑了笑道:“赔罪就算了,只是以后要管好自己的儿子就够了。”他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道:“这次是遇到我,如果是个普通的老百姓,那还不……对于我们这样的领导干部,管好自己的人,看好自己的门是最根本的要求。”
聂明宇应道那是那是,并请田裕民赏光吃个饭,说是压惊赔罪。
田裕民坚辞不去。
见到田县长如此态度,聂明宇更是紧张,告辞出门时硬要将一条软中华烟放在田裕民的办公室,田裕民黑虎着脸道:“拿走,拿走,到我这儿来可没有收礼的规矩!”
见到聂明宇难以下台,郑筱梅笑着言道:“聂老板,田县长确实强调过不准收礼,你还是拿去吧。
聂明宇脸上露出难堪的笑容,见到聂明宇如此客气,田裕民将聂明宇提来的香烟拆了一包,笑着言道:“这样,完全不收你的,你心里一定会过意不去,那我就拿上一包吧。”
他将整条的香烟拆了一包,当场打开,随手分了一根给聂明宇,笑着言道:“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
聂明宇是何等聪明的人物,知道田裕民在这方面确实是谨慎小心,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就着了别人的套儿。就笑着接过田裕民递过来的香烟,笑着掩饰道:“既然领导执意这样,那就如此吧,如果田县长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办的,请尽管吩咐。”
田裕民打了个呵呵,爽快道:“好吧,以后还真说不定有什么事要麻烦你聂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