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还想见见隐藏于润京的术士，大概是因为……有种见“同学”的感觉吧。同学若是有了，基友还会远吗？

不过，明天要告诉韩愈之自己是术士吗？

违法犯罪依法审批是理所应当的，但得有个前提——这个“法”是合理的。这个社会，谈“术”色变，术士身份一经发现，不问过往一律处以极刑，这个“法”是否合理显而易见。既然显而易见，有人站出来为术士说话吗？没有，至少方晓没有看见。因为“法”说，质疑者就是异端，而异端也该死。

方晓想起了德国神学家马丁?尼莫拉，他有一首著名的诗——

“起初他们追杀共产主义者的时候，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共产主义者；

接着他们追杀犹太人的时候，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

后来他们追杀工会成员的时候，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成员；

此后他们追杀天主教徒的时候，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教徒；

最后他们奔我而来，

那时已经没有人能为我说话了。”

最后，没有人可以明哲保身。方晓叹了口气，自己一不小心忧国忧民了，心情沉重，学个非正式方术放松一下？还是当科学家这种梦想比较轻松啊。

美国黑人运动领袖马丁?路德?金有一个举世闻名的梦想——黑人自由，方晓虽然不是什么术士运动领袖，但她也希望术士自由。

回到自身问题，在和韩愈之的相处中，方晓知道，术士在他根深蒂固的概念中是妖魔般的敌人，其实端木仪又何尝不是这么认为的呢？这都是政府长期妖魔化术士的结果，政府这么做无关善恶，只因利益。

好在韩愈之、端木仪他们虽然是既得利益者，但是对术士的态度却是因为善恶。所以说，或许可以慢慢让他们接受术士这个身份？

第二天，韩愈之虽然没有带来端木仪的消息，但是带来了端木仪的头发，他递给方晓的时候，方晓也递给了韩愈之一样东西，“这是针对你的‘追影’，据说，在你不用灵力护体的时候，可以追踪到你的位置。”

“这个猪脸大蝙蝠还挺逼真的。”韩愈之一边翻来覆去地把玩“追影”，一边评价，话音刚落，又“咦”了一声，将蝙蝠的脸朝着自己左右移动，“眼睛还会动！眼神还挺幽怨！”

“噗，还真挺幽怨。”方晓也凑了过去。

“炼金物品？哪儿来的？”

“之前我们不是追查血脉之力拥有者连环失踪案吗？就是在那个无辜术士的实验室里得到了……”它的做法。方晓不仅强调了无辜，而且没说谎话。

语言真是一门艺术啊，真话一样可以误导人。

韩愈之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晓……晓你当时为什么把整个实验室都打包走了？”

“我都被当成坏人了，不做点坏事就亏了啊。”方晓半开玩笑道。

“哈，不过按照规定，那些东西都得带回六扇门，给有关部门鉴定是否存在威胁。”

等研究完，“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送回六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