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媚卿的话让苏忧墨愣住了，这些事情他从来没想过。

苏忧墨十五岁的时候，白琬泠才七岁，刚刚开始学剑。那年，白琬泠开始由白锦瑜教授剑法，而苏忧墨则去试着完成各种各样的任务，他去过诸多城池，看了许多丑恶的东西，为了保护单纯的白琬泠，他第一次以师傅的身份禁止白琬泠做事，白锦瑜什么都没说。

白琬泠十岁生辰前几日，苏忧墨通过了成为新阁主的考验，此后愈发忙了。他命人寻找珍奇玩物送给白琬泠，想让她开心些，却忘了孩子最爱热闹。偌大一个洛府算上他才不过十余人，夏轻舞等四个下任部主整日忙任务，也没有办法陪她，白琬泠的日子一直是孤单的。

苏忧墨有些心疼。

“公子你好好想想吧，媚卿告退。”

第二天早上，苏忧墨带着珊瑚树去了雪茗院。去时，白琬泠在弹琴，正是那首《锦春》，曲调轻快，让人仿佛看到了春天的村庄，恬静的浣衣姑娘，嬉闹着纸鸢的孩童，还有一树一树慢慢桃夭。

“琬儿。”

听到身后的声音，白琬泠鼻子一酸，眼泪大滴大滴地敲在琴上。

苏忧墨就那么站在她身后，看着琴上的泪珠，不知该如何是好。犹豫良久，他轻轻拍了一下白琬泠的肩。

白琬泠转身扑进苏忧墨的怀里，放声大哭。苏忧墨扶着她坐正，替她拭泪。

“琬儿乖，不要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不好看又怎么了，反正没人愿意管我。”

“谁说的，不是还有师傅么。”

白琬泠狠狠掐了一下苏忧墨的胳膊。

“你昨天都没有来看我。若是有事忙就算了，居然是为了陪那个叫姬悦的！”

“师傅知道错了，这不是一大早就过来看你了。”

“那你今天陪我吗？”

苏忧墨不敢看白琬泠的眼睛，他尽量用委婉的话说出自己和姬悦已经有约的事。

“琬儿抱歉，我和别人约好出去了。”

“又是姬悦吧。师傅，你对她真的很好呐。”

“怎么这么说？”苏忧墨不解。

“不是么？”白琬泠带着些许艳羡“身为一个路人，你会在杀手中救她出来，她和我有矛盾，你会考虑她的感受，即使是我与她打架，你也不过是将她送了回去，现在又和她出去玩。”

“琬儿......”

“师傅，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那你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