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雷耀阳和唐继兵继续谈论案子,严肃在一旁听着,感觉雷耀阳的思维还是严谨的,至少比唐继兵严谨了不少,唐继兵一直认为莱茵堡案子跟军子有关系,但是雷耀阳似乎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甚至觉的徐辉祖被害的那天晚上军子出现在莱茵堡更让他感觉这案子的背后还有案子。
严肃本来决定下午去东湖,这下也没有了兴趣,他必须要掌握雷耀阳的思维方向,自己才能应对,也庆幸自己没有玩过火,雷耀阳在锁定的目标一直是受过严格训练的特兵。而不是唐继兵心中的怀疑对象军子。
陈小默也收拾完了家务,也过来坐下,笑道:“告诉你们小斛山沉尸案的鉴定结果吧,现在肯定是林步殷夫妇。”
“什么,真的。”唐继兵叫了起来。
雷耀阳的双眉锁的更紧,陈小默接着道:“死者的亲人林佳姵的DNA比对显示,死者就是林步殷夫妇,虽然尸体高度腐烂,但是还是可以死者生前是被人勒死的,两个人都是。死者在临死前吞下了一支刻着自己名字的钢笔,似乎也料到了肯定会被人谋杀,抛尸,所以他吞下钢笔的动机就是要告诉人们他是谁。”
“既然是高度腐烂,你们法医是怎么判断出被勒死的。”雷耀阳问道。
“腐烂的尸体脖子部分的腐烂痕迹明显大于别的地方。没有被腐烂的喉管有明显的深色的淤痕,区别尸斑的特性很明显。在水中的尸体腐烂比之地表要慢一倍以上,根据我们的鉴定,已经死亡8个月以上。死者的周围淤泥里物证提取还有一件很有价值的东西,我估计也是死者故意留下的,但是不能破解是什么意思。”
“是什么东西。”
“一枚徽章,1968年的纪念徽章。领袖头像加为人民服务五个字。”
“现在还有人戴这种徽章,那是什么意思。”严肃插了一嘴。
陈小默摇头道:“不知道,这两位可是神探,你问他们。”
雷耀阳深色凝重的望着陈小默问道:“还有别的么。”
“有,女性死者的尸体内发现一把钥匙,是不锈钢做的,也是吞咽进去的,这钥匙初步鉴定是一个保险柜的钥匙。”
“这里面肯定有天大的阴谋,林步殷曾是市委办公室的秘书长,当初传言是贪污出逃,没有想到是被沉尸在小斛山。”
唐继兵接口道:“林步殷出事后,根据钢笔上的刻字,我们找到了林佳姵,通知她来做DNA采样比对,也顺便想跟她谈话,可她始终只是回答林步殷出事的时候,她还在外面,我们通过调查,林佳姵在省大学硕士毕业后,就一直留校做教授助理,说什么准备考取博士研究生。可奇怪的是林步殷出事后,一个月,林佳姵住进了莱茵堡,房产登记全是她的名字,她一直没有工作,这房子的来源有点问题。”
陈小默叹道:“你们两个吃一堑,长一智吧,这个案子还是多问问黄老虎的意思。”
雷耀阳拍着椅子骂道:“跟他有半毛钱关系么,你这个女人怎么说话的。”
陈小默一阵委屈,眼泪夺眶而去,唐继兵安慰道:“嫂子是为你好。”
雷耀阳起身,焦躁的在房内走动起来,道:“黄子桓肯定有什么秘密,从硬盘事件就知道他有鬼,小默,我不是针对你。我是恨这个黄子桓,身为其位,不谋其政,岂有此理。别人怕他,我雷耀阳就不怕他。”
严肃起身道:“哥,小默是为你好,你上有老,下有小的,可要小心。”
雷耀阳拍拍严肃的肩膀,苦笑道:“严肃,我们两家是世交,你跟我情如兄弟,我要出什么事,你可要把我这个家担起来。”
“你说的什么疯话。”陈小默吼道,这雷耀阳刚出来就把家里惹的不高兴,亏的老爷子不在,儿子出来,心里高兴,跑去下面与人下棋去了。
严肃没有说话,但是他明白雷耀阳的个性,雷耀阳骨子里面嫉恶如仇,肯定不会就此罢休,为了雷耀阳这个家,他不能看着雷耀阳往陷阱里跳。
雷耀阳不去钻这个陷阱,那么他严肃理所当然的要钻进去,而且军子已经给他铺了条路,他现在可以通过军子和沈思秋不断的把事情做大。
小斛山案子的出现,让严肃感觉自己杀一个徐辉祖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了,这里面牵涉的重重疑团都等待着在阳光下曝光。
军子到底是谁的人?,林步殷到底为什么被杀?,一份罪证确凿的硬盘到底是徐辉祖牵制官场的,还是徐辉祖为了什么目的保存的?。军子的幕后主子是不是也在硬盘之内?。一切的一切把严肃在此刻从一个作案者变成了一个破案者。
他本来以为可以把杀徐辉祖当做和雷耀阳玩游戏,此刻严肃沉重起来,这那里是游戏,而是一根导火索,而他严肃就是引爆宁江黑暗官场的放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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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耀阳和唐继兵去了刑队,下午还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