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朝玲压下心底的怒火,只是拿过那盒玉露膏,给她往伤口抹上去,“莫怪本宫不帮着你,要知你的性子需要沉淀,不急于冒头。以色事他人者,恩情必定不会长久。你的美貌是你的利器,但同样也是你的要害,成为她人攻击你的理由。”
安夕颜却冷不丁的道:“长姐这是借口吧。您是怕一个庶出的妹妹出头了,便把会把你一个嫡出的踩在脚下,对不对?”
说到底,还是这个长姐没用!
每每对方欺负到门上,她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也不为她这个妹妹出头,真是有多窝囊就有多窝囊!
“安夕颜你——”安朝玲气得高扬起手,欲要打下去。
安夕颜“哇”的一声便哭了。
入宫半年多,她可是受尽了打压!
安夕颜好歹在安府时,一直都是被众人捧在手心供着,何曾就受到过这么多的屈辱,连连被同一个当众甩耳光!
安朝玲狠狠收回手,把玉露膏狠狠拍在桌子上,“哭什么哭!哭了皇上就能够过来,并且倾心于你了吗?叔父被下放为官,难道我就不着急?”
可安夕颜还是一味委屈的哭。
祖母三番几次差人递消息进来,极为不满安夕颜如今的行动,都半年了还没能成为后宫妃嫔,安家能够不着急?
面对妹妹的哭泣,自小就不喜这个妹妹的安朝玲心头涌起一股厌恶,受不住的她便急急出去,还不如去佛堂多念念佛经,好过在这里受气!
喜碧没跟上去,只是拿过桌子上的玉露膏,“夕颜小姐莫哭了,泪水沾到伤口,恐怕难以愈合,而且别辜负了皇后赐过来的玉露膏。”
听闻会留下疤痕,安夕颜才急急停下哭泣,连忙止住横流的泪水。乖乖的让喜碧给自己脸上的伤口擦上玉露膏,玉露膏抹上去,清凉无比,能够缓和疼痛,并且还伴着幽幽的清香,让人极为舒适。
“这玉露膏珍贵无比,宫廷御医只专门为皇后一人研制。旁的人若想要一盒,可还求不得呢。”喜碧边涂抹,边对安夕颜脸上的伤口吹着气,还不忘大加赞美这盒玉露膏。
安夕颜皱了皱鼻子,道:“皇后若真心喜爱夕颜,便不会屡次对夕颜拒而不见了!”
喜碧掩嘴笑道:“我好小姐,皇后跟陛下是一样的,哪里说见就能够见的。不止是你了,就拿咱们娘娘来说,想见皇后还得经过层层通报。而想见皇上,更是难于登天一般呢!”
安夕颜噘嘴,“谁让长姐不够争气,好端端的去推什么皇后,不知皇后当时大着肚子吗?她连累安家连累夕颜不打紧,倒还让她从昭仪之位被贬成了淑仪。”
自打凤未央凤临天下后,要知道宫中就只有两位昭仪,后来纪春华被降为淑仪,便是那除了皇后,只剩下安朝玲位份是最高的一个人。
官大一阶压死人,宫中三位妃嫔一样不受宠,只能看外头的家世在拼底气。无疑,便是安朝玲底气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