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咳咳咳——”
宋濂果然一个透心凉,霎时清醒许多,不免抠鼻还呛水,弯腰咳嗽起来,不忘呵斥道:“大胆!!!咳咳咳……谁敢用冷水泼本太子!!!”
宋柯总算又喜又气地道:“大哥,你总算是醒了!”
“二弟?”宋濂望着浑身湿透的自己,再掀开车帘子往外看,不解地道,“你怎么在这里,咱们这又是去哪,回宫吗?”
“没错,回宫。”宋柯表情凝重,便掀开帘子对外面吩咐道,“已耽误不少功夫,须得加快脚程,速速抵达皇宫。”
“是,二皇子。”原本护卫宋柯出宫的侍卫,附和道。
可宋濂听见不对劲的脚步声,探出来总算看见后头的禁卫军,“这不是宫中的何副统领吗?他怎成听你差遣,随你一同出宫接我来了?”
宋柯冷嘁一声,道:“大哥,那何副统领可是父皇派来把你请回宫去的,弟弟哪有那个能耐,可以调动父皇身边的亲信。”
宋濂差点闪到了舌头,“你你你……说什么?父皇知道我在宫外眠花宿柳了?”
“可眼下的重点,不在于父皇知道你在外头都干了些什么,而是父皇要择贤立后之事。”宋柯巴不得眼前大哥再清醒一些,他此番马不停蹄的出来找到,可不在乎他寻花问柳之事!
宋濂脑子确尚未全清醒过来,晃了晃脑袋,不着边际地道:“父皇可是立纪昭仪为皇后?”
宋柯盯着这个不成器的大哥,冷笑道:“大哥是多不把紫兰殿那对母子放在眼里?父皇后位的属意着,向来只有凤昭仪一人,何来纪母妃之说!”
宋濂停止动作,脑子彻底清醒了,赶忙抓住弟弟的双肩,急急求证:“怎么一回事,父皇就算是立后,也要等漠北那边停战止火,何故提前这样快,可是哪里出了差池?”
原本还想着什么样的法子,才能够把凤未央从宫中挤走,不让她为后。可眼下一个转身,他的父皇便急不可耐的要立她为后。这事出总有一个因吧?
宋柯懊恼地抓着脑袋,道:“这事怪我。纪母妃本意是想让凤昭仪犯一点小错处,好让父皇与她心生嫌隙,我便翻出母后以前佩戴的八宝祥瑞金凤钗,派人去调换宋毓秀手上那支金凤钗。”
“可谁知父皇竟然包庇对方到如此地步,不怪罪也罢了,还直扬言要当即立她为后!她若真为后,便是咱们的继母,往后你我兄弟二人都得对她行跪拜之礼,喊她一声母后!可弟弟断然是喊不出这一声母后的,也不会对她一个贱人下跪行孝道!”
想到样样出色的宋玄,即将拥有与他一样的嫡出身份,宋柯想着都咬碎了牙!
宋濂整张脸也拉长下来,闷声道:“你不愿意喊,难道为兄便愿意喊了吗?她凤昭仪的存在,本就是对母后对咱们的一种侮辱!”
不知多少个日夜,望着母后对着紫兰殿的方向,含着愤恨的泪水,怨怼着父皇的厚此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