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未央提示道:“这眼看就开春了,大人和孩子都得时刻注意保暖。养育孩子方面上,你若有不懂之处可来问我,好歹我也是拉扯大三个孩子的人,经验还是丰富的呢。”
二人闲聊了一些生养问题,话题便转入宫中眼下的情形。
安朝玲堪忧地道:“纪淑仪一个流产就解了禁足,这也太轻易放过她了。”
“好歹六皇子能得以平安出世,还得多亏于纪淑仪这几个月的照拂,左右这事我也已定案不再议,她又没什么大罪,谈何轻易放过呢。”凤未央低头掀开茶盖,气息如兰地吹开浮在水面的茶叶,静静地道。
安朝玲却不这么想,“其实仔细一想,还是皇上太偏颇她了,这事一旦查下去,纪淑仪在宫中也就没了立足之地。那个闵千行确实存在枉顾人命,谋害昭仪您不说,好歹王才人也是经他之手。”
“听闻当日王才人产子后,胸口还尚留余温,太医院的人缺就抽手不治了,直言大势已去,救不回来了。”宋雨桐缓步走进来,身边的宋毓秀已由嬷嬷们牵走。
凤未央心情寡淡,便放下茶碗不喝了,叹气一声地道:“所谓家丑不外扬,天家之事更是多禁口舌,可居然连身居宫闱外的怀安长公主都知道了,可见造谣之人的心机。”
宋雨桐点着头。
照此看来,这到宫外传扬皇宫中去母留子传闻的人,应该不是出自凤未央的授意,何况她当年所认识的凤未央也不是这种人。
凤氏入宫这么多年,甘愿忍气吞声,心心念念都是为着皇兄着想,宋雨桐可都看在眼里。
“我总觉得这个安淑仪不简单,并非是我看低她的出身,而是自打她入宫,我便总觉得皇上太过草率了。”安朝玲微低下头,轻声细语地道。
宋雨桐喝了口热茶,才朝凤未央看去,“当年,昭仪可是同她一起回的皇宫,皇兄在半道上捡来这么一名来路不明的女子,昭仪该清楚她的底细才是。”
凤未央嘴巴苦涩,眼中略微盛有失意地道:“我哪能就清楚了,至多也是一知半解,皇上当日的解释,也就是恩人的一个妹妹,家人在战乱中俱陨,剩她一个孤苦无依,才会想着带回宫代为照顾。”
“也是,这救了天子一命,封爵赏侯不在话下,何况是进宫为妃嫔呢?只是身世不显耀,家人又死绝,难为纪淑仪在宫中还能有此野心,一心想着往上爬。”安朝玲接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