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安昭仪于外头求见。”白芍撩开帘子进来禀报。
凤未央的手顿住,随即让嬷嬷把三皇子和长公主带到一旁,对白芍吩咐道:“雪刚停,最是寒冷时刻,还不快些请安昭仪入内奉茶。”
白芍退了出去,赶紧把安昭仪迎了进来,紧接着去准备热茶。
安朝玲的气色还是不大好,已尽量用脂粉掩盖,好在双目清明,能够出门拜访,显然病情已转好不少。
同为昭仪位份,凤未央由着蕊心扶起来与安朝玲互相行平礼,彼此才坐下。
三皇子与长公主被牵了出来,规矩地朝安朝玲行礼,稚嫩的童音脆生生地道:“安昭仪金安。”
安朝玲瞳孔闪过怔忪,想伸手去扶起三皇子,但又惶恐的收回来,好半天才寻见的自己的声音道:“有礼谦逊的乖孩子,你们都起身吧。”
嬷嬷扶起地上的两个孩子,在凤未央的示意下把他们带出去玩儿。
此刻,凤未央淡笑道:“看来,安昭仪的病况在钱太医的手中日渐好转,可有去回过皇后?”
“还不曾去过长乐宫,怕病有反复,恐吓到皇后与几位殿下。不过,皇后有遣人过来问候一二,已是知晓嫔妾的近况。”安朝玲说罢起身,朝凤未央施了一礼,“我今日过来,无非是感谢凤昭仪近日来的眷顾,不然我的病也不会好得这样快。”
白芍已经把热茶奉上,凤未央示意安朝玲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才接着道:“安昭仪也不必谢我,宫里的女人一向唯有自强不息,方有福寿绵长,你该感谢的是自己才对。对了,听闻太后昨日还摆驾你的昭阳殿,妹妹可喜可贺,不仅病情渐好,还复得太后欢心。”
安朝玲脸上没有任何神色表露,只是淡淡地道:“我不过是安家罪人,哪还有太后的什么欢心?太后念在我认错诚恳,才解除我的禁足,让我往来各宫多走动,正是因为一个人闷得太久,才境随心转,铸下大错。不过凤昭仪的一句话说得对,宫里头的女人若不自强,便没生路可言,还是得多谢昭仪当日那晚那番话,醍醐灌顶,如雷在耳。”
凤未央挥手退下屋子里的奴才,独留下自己与对面的安坐的安朝玲,才笑答道:“心病须得心药治,既然你已想好如何根除心病,那就心里有数,有什么问题大可直接问,但确切的答案我可给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