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为皇子的尊严却令太子沛抵住了诱|惑,反而冷笑一声走回来睨着葛氏挑眉嘲弄地道:“夫人叫住孤所为何事?”
“妾身怎么敢随便叫住殿下。”葛氏委屈地泣道,“妾身感谢殿下愿帮妾身去叫人,但能否请殿下扶妾身起来?这样坐在地上实在是……”
太子的脸更冷了!向来都是别人巴不得扶他,这妇人竟大胆的让他扶!
“夫人,男女有别。就算夫人是孤的长辈,但年纪相近,也是要避嫌的!”太子冷哼地道,“太师府里的人还真是好规矩!倒是都不把孤放在眼里,一个让孤等、一个又让孤扶!呵!”
说完,太子扭头就走,把葛氏扔在那儿不管!
葛氏张大嘴看着太子无情的离开,咬着嘴唇心下暗恼!同时也担心此事被公婆和丈夫知道,自己少不得要倒霉,连忙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往与太子相反的方向快步离开!
若是太子讨没脸到太师那里告状,她就反咬说是太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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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本想不说一声的就离开,但想到刘太师很可能跑到父皇那里告状,他不得不忍着气朝刘太师的书房走去。
刘太师的书房有两道门,一道是朝着院子方向开的正门,一道是后面睡房通往后院的门。
但睡房那道门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太子也是有一次到书房来找刘太师,在书房和睡房都没看到太师,他就在书房坐着等人。谁知道刘太师却从睡房那里走了出来!
后来太子追问,刘太师想到这是自己的外孙,又是自己要扶上帝位的太子,便也没隐瞒。
如果从正门进去肯定要遇到太师府的下人,少不了又是一番啰嗦!况且,太子也想知道刘太师到底见的是谁,又在商议什么,竟敢让自己等这么久!
从睡房那道门进去,过了一条不长的过道就是刘太师的书房。过道出口处挡着一面画屏,太子轻手轻脚站在过道尽头,就能听到书房里面的人在说什么。
“太师请放心,咱家记下了。”不男不女尖细的声音飘过来,使太子马上断定这个人是太监!
太师竟然与宫里的太监也有往来?太子的表情严肃起来!
外戚干政是历代帝王最讨厌的事!太子现在就已经从刘太师的种种举动中看出未来的端倪!如果自己登基为帝,恐怕刘太师少不得要兴风作浪、作威作福!父皇只想着让刘太师扶持自己,却没想到外戚的势力如果过于大,皇帝反而成了傀儡!
“曲公公办事,老朽自然是放心的。”刘太师笑呵呵地道,“此次出宫侍候怀德公主与小公子,曲公公也算是熬出头了。”
“也还多亏太师您的安排。”曲洪坐在椅子上毕恭毕敬地微躬了一下身,拈着兰花指擎在胸前道,“在宫里,咱家也是没什么出头之日,如今出来侍候公主与小公子倒是没准儿能有个好结局呢。”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刘太师和气地道。
躲在过道中的太子有些惊讶,何曾看过眼高于顶的迎合别人过?那个姓曲的太监到底什么来头?
方才说曲太监要出宫服侍姑姑怀德公主和那个算得上是自己表弟的前桓阳郡公世子,怎么会和外祖父坐在这里“议事”?
太子黯了黯眼神,往前上了一步从画屏缝隙想看书房里的动静。
“唉,如果孝嘉德皇后还在的话,太师您也不必这般的费心了。”曲洪惺惺作态地叹息道,“想当初李国公夫人……”
“曲公公,往事不提也罢。”刘太师的笑脸微微一沉,似乎不愿谈起李国公夫人这个人。
曲洪细声细气地笑了笑,“太师不必担心,咱家已经将知道当年那件事的宫中人都铲除了。如今,咱家与太师是一条船上的人,都只为着太子殿下将来能坐上龙椅。到时咱家也不求宫中大总管这种职位,咱家只想请太子赐个爵号,在别处置办房产与家仆安度后半生。”
刘太师沉默了一会儿后放低声音道:“你真的将当年替萍儿接生的人、知道那件事的人都除去了?”
“当然。”曲洪也压低声音道,“只是,咱家也想着他日总得有个依靠,也是留了条后路。”
“你!”刘太师不禁恼怒。
“太师莫恼,咱家这也是没办法啊。只剩下咱家一人知道太子并非孝嘉德皇后所出,而是您另一位女儿为皇上所生,这无论说给谁听也都是小命不保的秘密!不过,太师只管放心,咱家是个无根的人,早晚也是一死,还望您手下留情让咱家多活些年头,把秘密带到棺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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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大家急切地想看太子的故事,就先写他了。
但番外不会写太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