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我唯一能帮你做的,就是从这团至死方休的漩涡中抽离。
那么多年了,我欠你的,我只有这么还了,让你痛痛快快的恨一场,就会迎来光明。
赫然的,一个黑色的身影进去她的视线。
他就站在前面,想个手拿镰刀的死神!
她停顿了片刻,挺直了脊背,无所畏惧的走去,停在他的眼前。
“啪——”用尽了全力的一巴掌,夹带着积压了一路的怒火,扫在他的脸上。
顾心念尝到了嘴里的血腥。
她擦了擦嘴角的血液,转回头来,对他轻柔一笑:“伍连贺,你就只有打人这点本事吗?有本事拧了我的头啊,窝囊废!”
她云淡风轻的嘲讽他,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平静的走开。
伍连贺愣在了原地。
他的怒火在一瞬间被击溃了,剩下的是丝丝缕缕的恐慌,从她嘴角带着血丝对他微笑那一刻开始。
远处的乔牧山与他遥遥相望,眼神空冷的像是北极的两座冰川。
他们的目光渐渐融在一起,谁都得意不起来。
或许有一天,她会选择离开他们,不在任何人的身边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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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仍旧穿着晚礼的袁姿姿招摇过市的去办了出院手续,来到门外跟顾心念会和,一手领着药,一手打电话:“你还是别来了吧,我们马上就出院了,快到了?那就该方向,去你家去你家——”
她边说边找着顾心念,看到她正背对着站在她的车边,她收了线,穿着高跟鞋就嗒嗒嗒的飞奔过去:“念念,上车吧,你是不知道章小亚那蠢女人,到现在还——”当她的目光接触到顾心念脸上触目惊心的巴掌印时,她愣了片刻,恼怒的大骂:“靠!谁干的?”
“上车吧!”顾心念表情淡淡的,看出喜怒哀乐。
她拉着车门就要坐进去。
袁姿姿火大的拉住她的手臂:“上什么车啊,你脸上这他~妈的是谁打的?”
顾心念不语。
“顾心念你聋了还是哑了,你倒是说话啊!”袁姿姿吼道。
“没有谁!”
“你不说是吧,那我来猜,是不是伍连贺?老娘去找他算帐,”向来暴脾气的袁姿姿气势汹汹的冲出去。
袁姿姿跑出了一段路,就瞄着草地那边的伍连贺,顿时火冒十丈高:“伍连贺你这畜生,王八羔子——“
她边跑边骂,脱下高跟鞋往他的脸上砸去。
心事重重的伍连贺被红色的高跟鞋结结实实的打中了脸,脸色难看至极。
暴起来的袁姿姿才不怕你黑脸,她冲过,甩着另一只鞋子骂道:“混球,你知道念念昨天高烧发到40度,昏倒在出租车上,被带到了医院,连个亲人都找不到吗?你知道她因为要跟你在一起,一个人背负了多少罪孽,只为了你们这两个臭男人不要自相残杀吗?你一来就打她,你打碎的不是她的脸,是她的心你知道吗?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
她抬起手腕,就又要拿高跟鞋打他。
结果被伍连贺握住了手腕,甩向一边。
袁姿姿摔向一边,手掌跟大腿摩在地上的小石子上,磨出掉了皮,血淋淋的,痛的她哇哇大叫。
随后追来的顾心念只看到袁姿姿坐在地上,身上腿上全是血,一下就怒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