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卿看着沈易博,心中不禁冷笑,这就是她的父亲,不曾多看她一眼,多为她着想一次,出了事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定她的罪。她心中冷笑,上一世,她被沈凤仪冤枉着下了大狱的时候,沈易博可是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的!
“你这个小畜生!”沈易博抬起手朝着沈云卿的脸打去,沈云卿见此心里一惊,立即后退了一步躲开沈易博的巴掌,她那双幽黑如寒潭一般的双眸盯着沈易博,散发着仿佛来自地狱的彻骨冰冷。
沈易博被沈云卿的双眸盯得身体一震,一股恐惧感袭来,沈易博手上的动作一顿。他在仔细一看时,沈云卿的脸上却露出了一副惊恐害怕的样子,放佛她刚刚后退的动作只是因为她害怕而瑟缩,而非为了躲开他的巴掌。
沈易博的巴掌抬在半空中,尴尬非常,正当他回过神来再次要将巴掌落下的时候,沈云卿开口了:“慢着!”
所有人听得沈云卿的声音底气十足,都不由得将视线转移到她身上。
沈玉珊见得沈易博的巴掌没有打下去,一脸的不甘。赵望青看着沈云卿蹙起了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公主,父亲,母亲,即使要给云卿定罪,也要先听云卿一言吧。”沈云卿上前两步对青禾公主道:“青禾公主,这颗珠子是南海蛟珠没错,但请您再仔细的看看这个耳坠子,确定是您的吗?我记得南海蛟珠虽然很少,但至少也有八颗。”
青禾公主听了沈云卿的话,低下头再看了看手中南海蛟珠,她道:“我不能确定,因为这南海蛟珠很珍贵,我平日里在佛堂念经也不需要戴着,因此我不熟悉。”
“那请公主您查看一下,是否是您丢的,如何?”
青禾公主点了点头,在灵图的耳边说了几句,灵图就领命走了下去。
此时堂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等着灵图回来,看好戏。忽然“咕咚”一声,沈云卿身边的赵妈妈跪了下来,她一下子磕了好几个响头,她道:“婢子斗胆想借荷包一看,因为刚刚小姐捡荷包的时候婢子也在场,婢子似乎看到了什么想要确认一下。说不定能够洗清小姐的冤屈。”
沈易博皱着眉头,看了赵望青一眼,赵望青将手中的荷包递给了赵妈妈,她道:“你可看仔细了,不要闹出什么笑话来。”
赵妈妈满头大汗,双手颤抖,她顾不得那么多接过赵望青手中的荷包,就开始仔细的翻了开来,不一会儿,她惊呼了起来:“找到了找到了,你们看,这个荷包内里绣着一个字!”
沈易博一把夺过赵妈妈手中的荷包翻出内里,一个赫然的针线缝着的“珊”字出现在眼前,沈易博的双手气得发抖。他转过身,将荷包摔在了沈玉珊的面前,怒道:“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玉珊被这突如其来的大转折惊得说不出话来,她连连后退了几步:“我,这…我…”
正在此时,灵图走了回来,在青禾公主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青禾公主蹙了蹙眉头道:“这个丢失的南海蛟珠不是我的,我没有丢失。丞相大人,既然与我无关,您府上的事情我就不必参与了,您请便吧。”
青禾公主已经下了逐客令,沈易博也不好再多留,但毕竟在相府人的眼里青禾公主与外人无异,在外人面前丢进了脸面,却连一个结果都没有,沈易博总觉得憋了一口气在心头上,堵得难受。
“十分对不起公主,是我们叨扰您了。虽说南海蛟珠不是您的,但我们却还是要给你一个交代。”不愧是做了十多年的夫妻,赵望青一眼看出了沈易博心中所想,沈易博不好说出口的话,赵望青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