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莹莹冲白老爷笑了一下说：“白老爷，您还是回避吧，万一这案子审得出乎了您的意料，您这脸上会不好看的。”

白老爷虽然极不喜欢这个没规矩的丫头，但是钟大人的婢女他还是要给点面子的。

“谢姑娘提醒，但是老朽的孙女是受害人，无论查出的结果是什么老朽都会感谢大人的明察秋毫。”

向莹莹冷冷说了一句：“但愿如此。”

钟昊天侧脸看了看她的模样，低声问：“看样子，你是知道点什么的。”

向莹莹因为刚才在后花园的事儿，现在还有些不自在，没法面对钟昊天。

她眼睛瞥向一边，低声说：“大人自己查吧，有人等着大人的明察秋毫呢。”

她的态度不好，钟昊天没和她计较，微微笑了一下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地升堂吧。”

大人一声令下，衙役们迅速清理了现场，躺在地上的伤者都被抬到了屋里。

院监和夫子抬来了一张书案，充作公案，钟大人在书案后坐下，威严地说：“带花匠！”

花匠因为掌管蜜蜂不利，被关在柴房里，现在被提了出来，看见院子里被摆成了公堂的样子，公案两边站着穿戴整齐的衙役，一位天神一般的男子端坐在公案后，他的一则是正在提笔记录的钟师爷，他见过他，所以一眼就认出了他。

虽然大人没有穿官服，但是身上自有一种少见的威严。

他心里一惊，双膝一软便跪了下来。

“堂下跪的是何人？”钟大人问。

“花匠阮山。”

“案发时，你提着蜂蜜罐子要去哪里？”

“小的要将蜂蜜罐子送到厨房。”

“好，蜂蜜罐为何会被打烂。”

“小的当时脚下一滑，罐子就从手里滑脱了。”

“本大人刚才去花园看了一下，罐子脱手的地方路面不错，你怎么滑倒呢？”

“回大人，小的就感觉到脚下一软，被什么滑了并不知道。”

“那个罐子加上蜂蜜有多斤？”

“..不到七斤。”

“七斤重的罐子，如果是脱手应该就落在脚下吧？而你的那个罐子一直飞到碧瑶所在的地方，足有十五步远，你不甩胳膊的话，它是怎么飞到那里去的？”

“..小的也不知道。”

“不知道？好，你先站在一边，等本大人审过别人，再来问你！”

钟大人又去传了院监，他问院监：“你们给学子们分配花园里的活儿时，是不是甲字号学生分在一处，乙字号学生分在一处？”

院监说：“并没有这样分，是按年纪来分的，年纪大的分到的活难一些，年纪小的分到的简单一些。”

钟大人一听，便叫衙役将所有甲字号的姑娘传上堂来，受伤的抬上来，没受伤的自己上来等着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