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惶惶,负责荆州事务的蒯良也加紧调查,争取将活动在荆州的这股不为人知的势力调查出来,此时正是诸侯会战关键之际,不能有任何的影响因素存在,为了攻打西凉军,刘表投入了最精锐的人马,每日粮草的支付都是一笔很大的数目。
这些士兵即使是当年蔡瑁率军攻打豫州,刘表也没舍得拿出来,为了对付西凉军,付出的心血可想而知,荆州发生这样的事情,作为大世家,蔡家并没有被刘表赋予很大的权利,蔡家在城中已经彻底被蒯家所压制。
刘表经营荆州多年,不说有任何风吹草动就能察觉,将这样一辆在黑衣人保护下的马车查出来自问还不是什么难事。
不久,蒯良经过分析之后,将矛头指向长沙郡,马车自从进入长沙郡之后就没了踪迹,仿佛凭空消失了一番,就连使用的马车也被扔在了城中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里,蒯良强自稳住心神,将军队向着长沙的方向调派而去,他还是认为黄祖的事是有些夸大了,黑衣人再厉害,数千大军掩杀之下,岂有幸存之理,既然是活动在暗处,说明这些黑衣人人数较少,实力低微,不足以和正规军队相抗。
长沙郡城门紧闭,就连太守张机也被蒯良派来的人马召去,配合调查,普通百姓或许察觉不出来什么,但强大的西凉军情报网,早已将消息传到贾荣手中,不过这些人做梦也想不到,他们要找的人,就是太守府中一个孱弱的病者。
“等病情恢复之后,立即返回函谷关,让士兵在城中小心保护好自己,不要泄露了踪迹,一群大头兵,能查出来什么。”贾荣脸上露出讥讽之色。
接连用药,贾荣感觉四肢仿佛恢复了一点力气,偶尔使劲力气能够微微动弹一下,有些困难,但代表身体正在好转,他可不想历史上出现一位躺在床上打仗的将军。
见贾荣的病情有所好转,糜环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至于贾荣是什么身份,糜环感觉并不重要,她需要的是一个能够真心对她好的人,不似官场中碰到的那些人,脑中满是尔虞我诈的计策,在徐州城中,她虽然顽皮,却也知道官场上的一些事情,所以才对糜竺将她许配给曹豹的儿子十分抵抗。
长沙城中突然多了这么多的士兵,而且城门紧闭,对百姓的行动造成了诸多不便,一连多日,他们在城中毫无所获,至于黄祖口中的黑衣人,遍寻不得,也无人见过,不过大街之上,那些穿黑衣的行人就倒霉了,士兵不能交差,就将这些人带回官衙,以便于交代,这也导致百姓出行之时,绝不穿黑衣。
面对这样的局势,张机不断劝道蒯良能够收回成命。
函谷关外,郭嘉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诸侯搞得这一手霹雳车,极大的压制了守军,在石雨之下,根本难以抬头,虽然这些霹雳车的准头不足,却没有人敢肯定下一颗石头会不会砸中你,脸盆大的石头,砸到身上,说不定就一命呜呼了。
西凉军平日训练有素,听从指挥,起到了极大的作用,没有因为关外的霹雳车而产生畏敌的心理,袍泽的死伤,更加刺激了这些热血男儿的凶性,只要是攀登到函谷关上的士兵,基本上没有什么好下场,一旦联军士兵登上城墙,也就意味着他们没有了退路,除非忍住巨大的恐惧从城头跳下去,运气好了落个残疾,不用为性命担忧,运气差就在城上被剁了。
郭汜也曾试图派遣骑兵攻击,想如同以前那样将霹雳车摧毁,保护霹雳车的是联军中最精锐的士兵,混乱的战场上,即使是西凉军也难以讨到好处,尤其是当联军阵营中出现了全身保护在重铠之中的士兵后,郭嘉放弃了这样无谓的进攻。
石雨依旧在呼啸,郭嘉盯着这些石头是如何杀伤己方士兵,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石头和箭支是一样的道理,只要在城上设置阻挡它的东西,这些东西就失去了作用,记得贾荣守城之时曾用过一招,在城头上,挂上牛皮,缓冲石头的冲势,这样一来,石头就失去了原有的威力。
果然,这些霹雳车,进攻函谷关本来就有些不足,有了牛皮的阻拦之后,大多的石头都击打到了牛皮之上,无力的落到地上,偶尔碰到一次比较犀利的进攻,阻挡之后,落到关上显得有些气力不足,即使有牛皮遮挡,依旧不能阻挡士兵的不断上伤亡,较之之前好了数倍。
联军再一次陷入了困境,霹雳车虽然强悍,但打不到敌人,就是失去了最大的作用,至于挖地道攻入关内,想也不要想,这里不是平原地带,运气不好一点,碰到一块巨石,挖上一年不一定能够打通。
空有三十余万人,却被一道关卡阻拦在大好山河之外,不过大军的士气在霹雳车的带动下,高涨了起来,每次的攻势都很锋利,就连登城墙也变得顺畅了很多,但接连而至的,则是守军近乎一面倒的屠杀,严阵以待的西凉军,早就在城上恭候攻城士兵的到来。
函谷关的城墙业已被血迹染成了乌红,遥遥看去,凄美而又雄壮。
关内,出现了能够阻挡石头的物品,郭汜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联军的霹雳车,让西凉军不敢再将制造不易的连弩车放置在关卡上,短兵相接,西凉军虽然作战勇猛,盟军人数众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