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曹珮如熟练的操作起茶具，冲泡了一壶上好的普洱，氤氲的雾气缓缓升起，空气里充斥着一股醉人的茶香。

喝了一口茶，曹珮如微微点点头：“这茶不错。”

司鸿初也喝了一口：“确实不错。”

“可你心思根本不在茶上。”曹珮如深深的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应该对我说？”

司鸿初面无表情的道：“今天心情不好，只有四句话想说，包括这句和前面的两句，我的话说完了。”

“你上了我最得意的手下，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了解你，也了解紫绫……”撇了撇嘴，曹珮如有点无奈的道：“刚才，我本来不想戳破的，不过……”

“怎么？”

“这又不是什么坏事，你们没必要隐瞒我！”

“如果不是坏事，为什么紫绫表现得很害怕，根本不想让你知道呢？”

“虽然她很害怕，你不还是把她给睡了吗！”曹珮如呵呵一笑：“你小子倒是也有些手段吗！”

“当然了！”司鸿初颇为得意，唾沫横飞的讲了起来：“其实，刚开始，紫绫还不愿意，奈何我虎躯一震，散发出一股王霸之气。紫绫娇躯一软，倒在了我的身下……”

曹珮如打断了司鸿初的话：“我好久没听人把牛皮吹的这么清新脱俗了！”

“这……”司鸿初愣了一下，随后非常纠结的道：“我确实是在吹，其实……是紫绫上了我才对。”

“紫绫从来都是这么敢爱敢恨！”

“可我不明白她对我的态度好像非常矛盾！”

“好的女人，能你透过她看到世界，坏的女人，是你为了她而舍弃世界。”曹珮如没有回应司鸿初的话，又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道：“紫绫是个好女人，好好对她吧。”

“有道理。”

“试金用火，试女人用金，试男人用女人。”曹珮如说到这里，长叹了一口气：“你今天让我看到了紫绫的一些事……”

“什么事？”

曹珮如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你知道紫绫是什么人嘛？”

“职业杀手。”

“不是这么简单。”曹珮如缓缓摇摇头，拿出一串手链给司鸿初看：“知道这是什么吗？”

手链是一串水晶雕琢成的珠子，不过比起普通水晶的晶莹透明，里面包含有一些翠绿色的物质，如同微缩的森林一般美丽。

“是异象水晶。”司鸿初淡淡的道：“水晶在形成过程中，因为混入了其他物质，会呈现不同的颜色，有着一种独特的美丽，是为异象水晶，也叫幽灵水晶，这是一串绿幽灵。”

“没想到，虽然你出身贫寒，对这个东西到还挺懂。”曹珮如嘉许的点了点头：“在地下世界，曾经有一对杀手姐妹，令无数人闻风丧胆。她们几乎没有任何感情，而且身手高超，这些年下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丧命在她们手上。很少有人知道她们的真实姓名，因为她们习惯在手腕上带幽灵水晶的手链，所以通常以‘幽灵姐妹’称呼。紫绫是其中的老二，绰号‘绿幽灵’……”

“原来如此。”

“她们也正因为如此而树敌太多，前几年，一些对手联合起来，用了很长时间追踪到她们的踪迹，然后突然出手……”长叹了一口气，曹珮如接着又道：“当时，姐妹两人身受重伤，奄奄一息。我偶然路过，救了她们，又为她们报了仇，于是紫绫就开始追随我了。”

“我知道了……”司鸿初恍然间明白了，为什么那对双胞胎杀手，觉察到紫绫的身份后竟然表现的有些恐惧。

到了大城市，司鸿初立志尽快摆脱处男的身份直奔高帅富的康庄大道，春色满园关不住，要诱红杏出墙来。

如今好不容易破|处了，却没想到对方是一个身份如此复杂的女人，司鸿初感觉自己这是费劲千辛爬上梯子的顶端，却发现梯子搭错了墙头。

也可以认为，人都说转角遇到爱，司鸿初则是一不留神，还没到转角的地方，就已经给车撞了。

“所以，我才说，你让我看到紫绫的一些事……”曹珮如说到这里，又长叹了一口气：“一直以来，我以为她只是一台杀人机器，没想到的是其实也有普通女人的情感！”

“情感？”司鸿初讷讷的问：“难道她喜欢我？”

曹珮如白了一眼司鸿初：“你说呢？”

“可是……”司鸿初挠挠头，费解的道：“她刚认识我的时候，对我可是非常冷漠。”

“你不懂女人。”曹珮如缓缓摇摇头：“女人表面所呈现的，未必是真实心理的反馈，尤其是紫绫这样的女人，自我保护意识非常强。”

“她故意冷落我？”司鸿初有点懂了，为什么紫绫会说冷漠是一种保护，其实就是在暗示这一点。

“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在男女之事上，反而这么糊涂！”曹珮如呵呵一笑，有点讥讽的问道：“紫绫杀过很多高手，而你不过就是打架厉害点，你难道以为她真的打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