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曲灵歆不客气地问。
“祁霂远。”祁霂远说完了,静静地看着曲灵歆的反应。
只可惜,曲灵歆没有任何反应。曲灵歆对江湖上的那些势力,知晓得甚少。对于江湖上的消息,曲老爷子倒不会有意瞒着曲灵歆。只不过,曲灵歆整日养病,根本就没有经历理会这些。后来病好得差不多了,曲灵歆又忙着习毒习医,更加没有时间理会这些。
“哎呦!”曲灵歆捂着胳膊叫道,随即看了看打在自己胳膊上有滚到地上的小瓶子。
“伤药。”祁霂远没好气地看着曲灵歆。
“我的武功有多烂你不是看到了吗?更何况,我现在可是受着伤的。”曲灵歆没好气地白了男子一眼,随即拿起伤药。
轻轻地闻了闻,曲灵歆飞快地报出配方,挑衅地看了祁霂远一眼,随即才背过去,小心翼翼地掀开袖子,涂着伤药。
在曲灵歆报出配方的时候,祁霂远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药宗的实力似乎比他想象得还要好。药宗已经消失了许久了,可以说除了他们药宗以外的人,基本上没有人知晓药宗的存在了。对于药宗的各种神奇的传说,祁霂远也是从一些典籍里看到的,这些典籍大部分还是他从西国的皇宫里盗出来的。意外知晓药宗之人的存在,祁霂远虽有心收服,却也没有想过药宗的传人会有当年药宗的弟子的实力。
他手中的伤药,虽然比不过药宗,却也不是让人轻易能看出配方的。没想到,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不过是闻了闻,就将配方说了出来,甚至连比例都不差。如此看来,这药宗比他想象地还要强。难怪都过了这么代,药宗也隐藏了这么久,西国还是不肯放过药宗。
一个好的上位者,从来都不是毁灭那些才人,而是要让他们为自己所用。即使他们不肯又如何,一代两代甚至十代都能坚持下去,可是再往后呢?只要自己的实力不下降,那么这些事情都是能实现的。
“有人来了,似乎是你那个婢女和你私会的那个男子。”却没有丢下这么一句话就消失了。
“灵歆!”月晴冲了过来,焦急地掀起曲灵歆的袖子,打量着曲灵歆的伤口。
谢澜风慌忙转过去,脑海里却在思考月晴刚刚的那句灵歆。情急之下说出的话,才是最真实的。而月晴刚刚唤曲灵歆“灵歆”,而不是“姑娘”。这就说明,平日里月晴都是唤曲灵歆名字而不是用尊称的。
不会有一个丫鬟直接唤自己主子的名字的,即使这对主仆的关系再好。想想两人间私下相处,虽然以前一直唤曲灵歆姑娘的,可是两人根本就不像主仆。
谢澜风看了看那几个倒在地上的黑衣人,一个似乎中了毒,不过真正让他毙命的,确实脖子上的那一剑。另外几个人也是一剑毙命。可以看出,杀了他们的,是一个用剑高手,武功绝不会在自己之下。
那毒,应该是曲灵歆下的,不过,这用剑之人,绝对不是曲灵歆。这么一个高手,不应该无任何名声。谢澜风在脑海中将可能之人一一盘算一番。
“姑娘,怎么伤成这个样子。”月晴心疼地说。
月晴这一声让谢澜风心中一颤,也顾不得思考这些了,想要转过去,却又硬生生地收住这个想法。
“没事的,不过是皮外伤。”曲灵歆安慰道。
曲灵歆说的是实话,月晴自然也看得出来。只是,曲灵歆从小被老爷子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何时受过这等苦?虽然曲灵歆自幼被病痛折磨着,这些疼痛根本就和那些比不了,不够,月晴却依旧心疼。
月晴轻轻地将曲灵歆的袖子放下,这才发现一直背对着曲灵歆的谢澜风。月晴故意不告诉谢澜风可以转过来,心中却在敬佩着他的守礼。江湖儿女再开放,也没有把袖子掀起来给外男看的道理。
这倒是个难得的好男人,若是出身不是六大世家之首的谢家,那就再好不过了。不论是皇家还是世家,都不是他们药宗愿意牵扯的。更何况,月晴也不忍心让曲灵歆一辈子活在规矩礼教的枷锁中。
“对了,姑娘,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月晴这才有空注意到倒在地上的那几个人。
月晴太清楚曲灵歆的实力了,若是没有人救她,根本就不可能对付得了这几个人。只是,药宗的人除了自己都不在京城,会是谁救的姑娘?
曲灵歆这才想起来,还有这几个人的尸体了。只是,祁霂远的事情她暂时不想说,而且这里还有谢澜风在。只是,让她现编理由又不能有漏洞,难度太高了。早知道刚刚就让祁霂远把这几具尸体弄走好了。
看来,只有一条路可走了。想到这里,曲灵歆冲着月晴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一不做二不休地在自己的穴位上扎了一下。
月晴头疼揉了揉太阳穴,还是很配合地惊呼着:“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