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鱼尾甩过水面，金灿灿的鳞片灼然生辉。

桑羽无趣的甩了甩尾巴，对着一直看着船上的白慕寒的素鸢轻声嘟囔，“干嘛不上去啊。”

素鸢苦笑，因为来回潜游深海脸色有些苍白，眼角处灰色鳞片不断浮现，密密麻麻的逐渐蔓延到脖子根处。脚上不断传来阵阵的刺痛，骨骼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拉伸声。

传说，古鲛族的长老为了防止鲛族卷入大陆的纷争，便规定没有允许鲛族族人不得任意出入深蓝海域，否则就会被视为背叛者，受到全海族的追杀。

叛出鲛族的鲛人如果被抓回到鲛族，可以选择被关在海狱终身，也可以选择剔除鲛珠，永远无法再回到深蓝海域。而无论是哪一种选择，长老都会选取鲛族一种特有的水草，将其的鳞片染成灰色。

灰色的鳞片，在鲛族代表着——

罪恶。

“祝愿你可以找到属于你的救赎。”

在她快要奔溃的时候，夜殇轻笑着拍拍她的肩，语气轻松戏谑。素鸢记得那一天，夕阳将所有的阴霾都驱散，那双紫瞳却比那天的晚霞还要妖华和绚丽。

仅是这一句话，竟就让她发誓永远效忠。

当初她将鲛珠为祭，救了被光明圣殿追杀到奄奄一息的白慕寒，然后……

素鸢垂下眼帘，嘴角的笑意甜蜜又苦涩。

“喜、欢、就、要、去、追、啊~”桑羽抬起尖细的下巴，蔚蓝色的眸中是不容忽视的认真，“否则一定会后悔的，鸢鸢小妞~”

素鸢猛地怔住，有那么一刹那觉得在她叛出鲛族的几十年里，某只被她看着长大的问题皇子已经……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