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起舞之时她并未用尽心，只是循着记忆中地起舞，她记得很清楚，冷天决并非会调笑她‘跳的像盘无骨沙’的炎轩，哪怕只想在古代在霖王府安安静静的生活，她也未必会对冷天决用心。

“若是你作此舞，会比睆若胜上万千。”玉流云定定地望着林雪怡，暗紫的眸子溢出不明的情绪。

是啊，你的舞睆若如何比拟，可惜你只为那一个人舞过，而我只是个路人而已。

林雪怡不置可否地抚了抚手链，低垂下眼睫，“为什么这样说，睆若是圣女。”“那是他们，我和他们不一样。”玉流云蹙眉急道，像是想极力证明着什么。

“嗯，我知道。”林雪怡将手轻轻搭在了玉流云膝上。能告诉我么流云，你到底在害怕些什么？

“好。”狐君说了一个字，清脆的掌声回响在大殿里。众人这才似如初梦醒。

“圣女方才舞若九天仙女啊！”一名使臣说。“可不是吗，我们圣女大人可是妖界第一美人呢。”一个明显是狐族的少年骄傲道。“这睆若倒也着实配得上妖界圣女与妖界第一美人之称。”老者抚着胡子道。

“这妖界第一美人与妖界第一美男子是不是都在狐族了？我还记得当年狐君也是上一任第一美男子。”“你们说这第一美人配第一美男在狐族也该会是佳话吧？”“哪能啊，没看到玉流云旁边还坐着一位呢，当初蛇族七公主是什么下场我们又不是不知，今日竟也有人能近的了他身。”“近的了身又何妨，以他的身份多两个侍妾也无妨，再说，一个低贱的凡人有什么资格与我妖界之人相论，恐怕这女子不得终了啊。”

众人的窃窃私语声依旧传到了二人的耳中，林雪怡明白，这是有人故意把话题往她身上带，且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上位的狐君。不过却并未言语，自顾自地品菜斟酒。

“父王，圣女以此舞祝祷儿臣拜服。只是儿臣尚听闻六弟殿中藏娇，此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舞艺非凡，在人间也是无人能及。”玉流玄站了起来，垂眼道。

“嗯？果真如此吗，流云。”狐君貌似兴趣盎然地看向玉流云。他并不答话，狐王也不介意，像是早习惯了如此。

“那么就让你身旁的女子舞一曲吧，孤倒是好奇这人间的舞曲与我妖界圣女相比谁更胜些。”

“五殿下缪赞了，雪怡区区一届凡俗妇孺，舞艺不敢登于大堂，况且如今当着众人的面，舞不好岂不是丢狐君的脸了。”林雪怡不卑不亢地回了回去。

“无妨，孤还不至于为一舞大失颜面。”狐君定定的看着林雪怡，身为上位者的威压让人无法喘息，可林雪怡却感觉不到一星半点儿，毕竟她旁边那位也不是什么摆设。

“喂，你老爹要看我跳舞。”林雪怡戳了戳从头到尾秉持‘沉默是金’的玉流云。“不跳。”两个生硬的字，丝毫不亚于狐君的威压回了去，一双紫眸冰冷深邃。

“流云，这是你对孤该有的态度吗。”狐君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桌面。

玉流云依旧没说话，只是看着狐君，如玉的俊颜上含着浓浓的讽刺意味，好像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样。

林雪怡望了望这两父子，颇为怪异地叹息了下。

“嫂嫂不是说哥哥让你给父王准备了生辰贺礼么，现在该是时候呈上来了。”林雪怡看着声音的主人，正是玉流月，如今她脸上消了没心没肺的率真笑容，多了几分狐界公主的尊荣与成熟。

或许这本才是她该有的模样，只是她更宁愿在自己爱的人面前永远是个孩子。见林雪怡看她，玉流月在没人发现的时候冲她眨了眨眼，仍是她所熟悉的调皮样，林雪怡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