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的兵力太少。”宋献策想了想说道:“依照主公现在的兵力,对付孔有德的两万人马都很困难,更不要说后面的朝廷大军了。”
“不错,孔有德的这些人马可不同于毛承禄的兵马。”张采也点了点头,说道:“毛承禄的兵马大部分都是在登州招募的,可是孔有德的兵马组成却是很复杂,有跟随他前来的辽东兵马,有孙元化训练后的兵马,有朝廷剿灭孔有德失败后的残兵败将,还有一些海盗等。这些人马虽然来自不同的地方,可是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百战余生。打到现在还能活下来的兵马,想我相信将军比我更加清楚,这些人都是精锐,难得的精锐啊!就靠着将军手下的几千人,莫说是进攻了,防守都是有问题。”
“而且将军还不能防守,甚至不能在登州呆的时间太久了,一旦与这些叛军勾搭上了,朝廷的兵马会迅速前来,到时候,将军就是想走都很难了。”宋献策在一边补充道。
“也就是说,我们这个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只有走了,走的越远越好了。”李信极为不甘。他李信打仗打到现在,什么时候,被这样狼狈的赶着走的,而且一旦李信走了,孔有德必定也会离开,要是让孔有德进入了辽东,那李信以前的努力也就白费了,就这样离开,李信实在是不甘。
“将军,不如我们退到长山岛去?”萧玉在一边忍不住说道。
“若是那样,朝廷的水师会迅速前来,我们就算是有顾三麻子在手,可是登州的水师是不会听我们的,皮岛的水师也会压上来。”宋献策摇摇头说道。
“哎,这不是在草原,若是在草原,我又何惧这些人。”李信极为苦恼的说道。这就是手中无兵的效果,以前虽然手中没有兵马,可是那是在草原,随便躲一下,就可以了。可是现在是在登州,三面皆敌,只有一面可以离开。
“将军,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张采忍不住叹息道。他心中极为悲哀,国朝到如今,从来还没有听说过,朝廷的兵马居然与叛军勾结,来进攻另一位将军的。看来朝廷为了除掉李信,手段无所不用啊!
“若是像这样走了,我实在是不甘。”李信闭着眼睛长吁了一口气。他来山东,一方面固然是因为萧玉的缘故,但是更多的却是大事,一个就是杀了孔有德,不得使他的人马进入辽东,投靠了建奴,否则日后对抗建奴,肯定会麻烦的很。而另一个却是为扩大自己的影响,免的以后来进攻山东的时候,遭到各阶层的反对。可是入山东到现在,也只有最后一个才勉强完成,前面两个重要的还一点头绪都没有,现在就要被人逼着离开山东,这让他心中就不自在了。可是不自在的话又能如何?难道凭借着手中的一点人马就能击败叛军和朝廷大军不成?他知道,这种事情的尽快下结论,否则的话,一旦自己被叛军缠上了,就以为着自己的不妙,朝廷是不会就这样放自己离开山东的。
“将军,张先生说的有道理,只要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一边的萧玉见李信如此模样,以为李信是因为没有帮助自己救出萧氏而苦恼,心中极为感动,但还是劝说李信离开此地。她想的很清楚,只要李信在,那萧家就还有希望,一旦李信不在了,什么希望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