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若定,可谓霍去病,若异族取天下,我必灭之。”李信想了想,还是很虚伪的说了一句:“我愿天下平,牧马南山时。”
“虚伪。”张采是何许人也,如何不知道李信的心思,忍不住冷哼道。可是他鄙视,一边的顾三麻子和周楚云却是不一样了。脸上却是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来。
李信见状不由的叹了口气,到底自己是没有什么王霸之气,不能引的眼前两人跪倒称呼主公,但是也知道,这种事情也是急不来的。双眼一动,忽然说道:“两位将军不管以后如何,但是有一点,却是可以提前做准备?”
“还请将军说之。”顾三麻子拍着大腿说道。
“名声,不管怎么样,两位将军都要取名声而为之。就算日后择一豪杰而投之,首先就要赚取名声,我有一计,可以使两位名震天下。”李信看了两人一眼说道。
“请将军赐教。”周楚云二人相互望了一眼,终于没有忍住这个诱惑,询问道。
“山东。此刻山东糜烂,孔有德为祸山东,想必两位是知道,朝廷虽然屡次征剿,但是却是劳师无功,白白损耗钱粮,我还听说孔有德已经与建奴有联系,准备投靠建奴,若是两位能灭孔有德,就算朝廷不会褒奖两位,两位之义也为天下人所传唱,到时候,天下人又有何人敢说两人是海匪呢?”李信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他知道孔有德必定会投降建奴的,孔有德此人的军事素养什么对李信都没有什么,但是孔有德此人自己投降了建奴也就罢了,却将登州所有善于使用火器的士兵、工匠尽数带到建奴,连孙元化铸造的大炮都给带了建奴了,到后来,建奴就利用这些人开始铸造自己的红衣大炮。这也是后来,明军的城池根本就抵挡不住建奴大炮的缘故,可以说,孔有德才是导致明末的最大的祸首。以前李信虽然知道这一点,但是他远在归化城,手中又没有兵力远击山东,更是没有水师能在大海之上,追杀孔有德,但是眼下就不一样了,若是顾三麻子这数百只巨舰横行大江之上,足以威慑孔有德,甚至将这些士兵和熟练的工匠收为己有,若是如此,自己的实力将会大增。
“将军所言当真?”那顾三麻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边的张采却是面色一变,接着恶狠狠的说道:“若真是如此,孔有德当杀。”张采虽然很讨厌李信,更是不满李信将其扣押,但是不管怎样,李信名义上还是大明的臣子,接受朝廷的敕封,可是孔有德却是实实在在的叛将,这个时候他居然听说孔有德想投靠建奴,这下张采就很愤怒了。投靠谁也不能投靠建奴啊!
“只是我等乃是水师,虽然打劫一下商旅倒是可以,这在岸上,和孔有德作战?”顾三麻子虽然有意动,但是一想起自己的底细来,顿时有些迟疑了。如同李信所说的那样,此事若真是成了,自然是无话可说,他顾三麻子也能得到偌大的好处,可是自己的兵马是什么货色他还是知道的。让他们与孔有德的骄兵悍将作战,他还真没有那个把握。
“顾兄不必担心,孔有德若是想投靠建奴的话,必定是走海上,在大海之上,难道这孔有德还是顾兄的对手?”李信摇摇头满不在乎的说道:“这个时候,孔有德虽然有逃跑的念头,可是还没有准备好,我们这个时候出发,弄不好还能抢在他们前面到达登州,到那个时候,顾兄可以首先击败登州水师,或是抢夺其战船,或者干脆一把火就将他们烧了。据我了解,这个时候的登州水师根本就没有什么战斗力,卫所也尽是一些老弱,让他们开船还可以,但是若是让他们作战,那就差了许多了。”
“哎,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朝廷卫所糜烂,早就不是当年太祖皇帝时代的模样了。”张采叹息道:“我临川是如此,想必登州也是如此,否则的话,也不会有孔有德肆虐山东之事了,这个时候的登州水师恐怕只剩下几艘战船了,你这个时候杀过去,或许还能占得一些便宜。”相比较孔有德,张采还是站在李信和顾三麻子这边。
“也不瞒两位,这个孔有德不过是一个小人一个,他的死活与我倒是没有关系,只是他麾下的那些士兵工匠才是最重要的,这些善长火器,若是为建奴得去了,短时间内,他们肯定会铸造出大量的火炮,还会训练出大量的士兵、工匠。”李信叹息道:“我与建奴乃是生死仇敌,建奴亡我之心不死,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入侵中原,一方面是在休养生息,而另一方面却是忌惮我的存在。我的兵马若是不被消灭,他就不安心南征。我李信兵少将寡,对抗建奴十分困难,若是建奴再多火炮,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所以这个孔有德必须死,他的火炮技术只能为我所用,而不能为建奴所得。”
“哼,还有几分见识。”张采冷哼一声,只是心里却是极为赞同,有李信这个强大的对手,坐镇草原,建奴就算是想南下,也要小心李信偷袭他的老巢。
“这次在山东的时候,我就想着提一劲旅消灭孔有德,只是我身边只有五十骑兵,根本不是孔有德的对手。没想到这次南下居然能碰见顾大当家,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若是能得顾大当家的帮助,就算不能在陆地上消灭孔有德,但是我们也能断了他从海上到建奴的道路。”李信站起身来,朝顾三麻子拱了拱手,说道:“还请顾大当家的看在同是炎黄血脉的份上,助我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