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过來!”从城门中逃出來的士兵一个接着一个,他们有个共同点,那就是表情扭曲,语言混乱,并伴有轻度的自残行为。
“呃,虽然不知道他们在玩什么把戏,但是城门开了,是个好机会!”贺齐毕竟身经百战,对于超出自己理解范围的事物并沒有太害怕,起码表面是这样。
“全军,入城!”
真是个自说自话到极致的将军啊,部下们什么状况他也沒能细察到,或者说胜利在握他自动忽略了某些事情。
行军多年以來,第一次遇到令行却无人服从的境况。
士兵们关注的,也只有渐渐朝他们走來的“活过來的尸体”罢了,那些“尸体”现在正在一个个的咬着活人不放,城门附近已逐渐堆积其血淋淋的一滩液体,其状甚是恐怖。
“给我杀啊!别怕这些鬼东西!”贺齐还在卖力地下达命令,可是颤抖的声音之下并沒有多少人响应他。
“将、将军,你、那!”
极目所及的,是城中组织起來的士兵们,他们似乎在和那些血人搏斗。漫天血花,飞舞飘散。可是……
无论是穿刺还是钝击,似乎都只能暂时打倒血人而已,过不了多久他们都会再站起來----这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景象啊!
贺齐不由得愣住了,在他面前上演的竟然是士兵们溃败四散的场景,甚至连之前站在城头的喊话的那人,此刻都策马飞奔,不知逃窜到何处去了。
是,现在的话,柴桑城肯定能轻而易举拿下,可前提是能过得了血人这一关。不,正确的说,应该是要能过得了自己心里这一关,他们毕竟行动缓慢,只要能够迅速从他们身边通过……比起柴桑城的钱财要员,不,可能要员已经混在刚才的队伍里跑掉了,但即使是这样损失点兵力应该还能接受。
不得不说的是,贺齐真心是一员良将,都这种情形了,他都能冷静下來分析利弊。
只是越往深入分析,贺齐得出的结论就越悲观,这些來历不明的家伙刀枪不入怎么都死不了,真是让人头疼……等等,实施进攻的好像都是城中的士兵,会不会有什么猫腻,他们故意來吓自己的?
“你们,去试探一下,捅他们几剑或者砍他们几刀,速去速回!”
“可是主子……”
“身为亲兵,必须要有相应的觉悟啊!”
“……是,主子!”
硬着头皮上吧,抗命的话也是个“死”字,倒不如跟怪物拼了!而且骑马的话速度占优,说不定能够活下來!
可惜的是,他们已经沒有时间去试了。
林家仁计谋的最后一条线索此刻已然被触动了。
忽然之间,三面想起的喊杀声,充斥着众人的耳膜。就连血人们也抛弃了慢吞吞的行动,奔跑着冲向贺齐军。在他们身后,也是冲出众多士兵。
“糟了,咱们中计了!”一时大意,竟然沒有识破对方的计策,他们可是当着自己的面以溃逃的形式把自己给包围了的啊!不仅如此,由于血人的缘故,现在可是兵无战心,他们已经失去了最起码的判断力了!“女马的,姓林的我小你了!现在的三面包夹是想让我军觉得还有一线生机而故意留了一个缺口的么?可恶,这样的话士气就……”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贺齐还是做出了最为明智的决定:撤退。
“呼~~~总算把人给吓走了,否则结果还真不好说。”林家仁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能想到这条计策还是多亏了诸多丧尸片啊。为了营造真实的氛围,一下子杀了那么多家禽和牲口,赔偿的话又是一笔钱了,不过这也得是百姓们回來再说的事情了。
话又说回來,好在这个时代的人比较迷信,否则也沒有那么容易被骗了。回想起來那些“丧尸”刚上妆的时候,不也是相互之间被吓出翔來了么?
“但就是这样,咱们也损失了诸多百姓啊!”
潘璋从旁边冒出个头來,沒有他也是不能调动所有部队的。
“那可不一定,要知道逃难的可不只有百姓啊。”
潘璋负责的是城外的职业士兵加农兵预备役的调度的话,而林家仁所能调动的就是柴守城内的各类武装力量以及城外的一支特别部队。
而后者正是驻扎在柴桑城周边最为精锐的部队----坚成军。
别他们当中的大部分被尚香姐抽调走了,可就是只剩两千的人数,他们的战斗力也不容忽视。
此刻他们正在执行着來自于林家仁的特殊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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