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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罗府的童养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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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圆、眼大、体丰、肤白,一只可爱小巧的鼻子,一双鲜红丰润的嘴唇,笑起来脸上还有一个小酒窝,比之阿青,这个叫阿紫的小娘子要少了几分柔媚和动人心魄,但却多了几分可爱和沁人心田,而且,她还有着常人所不具备的天赋——记忆力超强,过目不忘,在府中无人能及,在其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成为李元嫣的得力助手,如今更是取代了原先的几位老管事和老掌柜,成为了李元嫣的第一助手,更兼任着“幕僚”的身份,并掌管着福旗记和玄旗商行近七成的账册资料和人员资料,绝对是李元嫣手中不可或缺的帮手,因此,虽然她也很想和阿青一样,呆在另一边的车厢中陪着自家少爷,却也只能是留在了这边的车厢中,埋头于厚厚的账册中,快速核对着各地商铺的账目问题……

过目不忘,这种天赋,不是想有就能有的,对于车厢中其余七位婢女来说,她们既羡慕阿青她们能陪着小公子,也一样羡慕能够帮到主母并大受赏识和重用的阿紫,不过,包括她们这些同样是被买进罗府的丫环在内,却是没多少人知道,如果不是罗府,如果不是李元嫣的吩咐,如果不是运气不错,如今在府中地位尊崇的阿紫姑娘,十有**就是沦落某地的青楼之中,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做一个乐师,运气一般的话,或许能遇到一个良客,嫁其为妾,这也是大多数青楼女子所能奢望的归宿了,而运气若是不好,等到残花败柳之身,纵使能嫁人为妾,恐怕,都不会有什么太好的日子可过的。

阿紫是八岁进入罗府的,而大约在九年前,她随同父母一起从西北的西凉省逃荒到南边的益州或银州,结果,她却是在路上和父母失散了,当时,西凉省是灾情极为严重的一省,更是处于西疆战场的范围,逃荒的人真的很多,人心惶惶,一不小心,走散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更何况,她后来还遇到了人贩子,很自然的,还只是七岁的她被“收留”了,因为她长得还算五官标致,皮肤白皙,底子不错,本是准备将她送到中原或南方,卖给关中或江南的青楼妓院。

在人贩子的眼中,年幼的阿紫算是个“值钱货”,待遇还算不差,而她当时是什么都不能做的,亦无力抗拒这样的命运,纵使她能逃出去,也挡不住当时的天下饥荒大潮,更找不回自己失散的父母,甚至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个地方,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的过目不忘,她的天资聪颖,显然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

还好,当时的天灾的确是很严重,而人贩子在一路碾转来到了银州府后,也是被困在了这里,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离开,因为,当时整个银州都是半封锁状态的,再加上也是想要趁机再收多一点像阿紫这样的好货色,再一次性运到江南去,或者,将一部份“货物”直接卖在银州当地也是可以的——以银州府西都域第三大城的地位,显然是绝对少不了“青楼”这种娱乐场所的,而大夏皇朝也并没有禁止这种风月之地的存在,允许其合法经营和合法纳税,还是重税,甚至,还有着保护青楼女子的相关律法,当然,这无助于改变当世青楼女子的身份和地位,娼妓是贱业,这个是连大夏太祖都亲口钦定的,在某些地方甚至还有“娼奴”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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