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经理姓罗,是鼎福楼的老员工了。她对柏伯涛要面子的的xing格很了解。当年鼎福楼起步的时候,柏伯涛还是一中校长,应酬多放在这里,算起来也算是鼎福楼的老客。
如果柏伯涛一定要在二楼包间用餐,她还真不能拒绝,毕竟是酒楼服务员出的误差。不解决好,传出去就是砸鼎福楼的招牌。
罗经理希望可以调出一个包间,可打了几个电话,说到口干,都没有任何结果,她只能电话向老板李清源请指示。
电话那头的李清源沉思了一阵,然后道:“老校长当年帮过我的忙,这个面子我得给。我外甥不是今晚预订了一个房间吗?给他两千,让他和那些狐朋狗友上其他地方吃去!”
得了老板的吩咐,罗经理心中大石落地,连忙赶到柏伯涛身前,一边道歉,一边亲自引着诸人上楼上去。
众人进了一个叫‘岳阳楼’的包房。包房正中是一张十二人的大桌,主位正前方的墙上挂着一个彩电,靠窗有四人座的茶几,茶几旁边是一张自动麻将桌。
众人中,柏伯涛年高德劭,当人不让的坐上了主位,左边是杨兴周礼郑媛小妞妞,右边是李福全柏会学。
小妞妞遭逢家庭剧变,心情很低落,再加上环境和人都很陌生,怯生生的坐在郑媛坏里。鼓腮着大眼睛,仿佛一只青蛙一般,不停地在众人身上扫过。
坐下后,众人习惯xing的一阵寒暄。接着,服务员进来为诸人添上茶水,做完这些,收了菜单便出去了。整个过程,服务员始终都带着笑容,只这份服务就令同行汗颜,对酒楼来说,没有能比让宾客开开心心的吃饭更重要的了。
就在众人等着上菜知识,房门突然被打开了。说是突然,是因为鼎福楼的服务员都经过严格的培训,进门前先敲门这是服务业所必须谨记的规则之一。而来人却没有敲门,而是直接粗鲁的将房门给推开了。
房门洞开,一阵喧闹声穿了进来,周礼等齐齐向来人看去。
来人有七八个,年纪和周礼差不多,且都是学生打扮。他们发型各异,带头的一头碎发,耳朵上吊着一个银钉,身材适中,笑起来带着邪气,一看就不是好好读书的学生。
这群学生看见围坐在桌旁的人,先是一愣,其他六名学生纷纷向打头的邪气青年看去。
邪气青年心中也是纳闷,被同伴盯着,觉得很不是味儿,语气不善的叫道:“你们瞎了眼了。走错门了都不知道!”嗓音尖锐,一出口就是不客气。
柏伯涛看见突然闯进来几个学生,开始还纳闷,可听了邪气青年的话,顿时就不高兴了。他怎么说曾经也是一中的校长,这几个小屁孩看见他,不尊敬的鞠躬叫声‘老校长’,竟然还对这自己大吼大叫。
细心留意父亲的柏会学连忙站起身来,对青年道:“小孩子快出去,这是我们的包房!”他今年三十五,倒也有倚老卖老的资格。
柏会学一边说着,一边走就要赶人。
可柏会学手还没搭上邪气青年,就被邪气青年身边的几个青年给伸手挡了下来,邪气青年顺手一推,将他推后了好几步,这才堪堪稳住了身形。
“你妈的有病。知道老子是谁吗?”邪气青年指着柏会学的鼻子大骂道。
柏会学在一群学生仔手里吃了个亏,老脸羞红,火爆的脾气就要爆发。
“胡闹!”就在这时,柏老校长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这一喝之下,在场众人都吃了一惊。特别是那几个学生模样的青年,感觉这气势之强有一点儿熟悉,令他们不自觉的小腿一阵哆嗦。
老校长长期的教学生涯练就了一手狮子吼,对训人更是轻车熟路。指着门口的青年就是训道:“你们是一中的学生?那个年纪?几班的?谁教你们可以没有礼貌的打扰别人用餐,还打人……学校里学的德智体美全教到猪脑子里去了,你们行为是在给一中抹黑,知道吗?”
老校长唾沫横飞的演讲震撼了对面的几个学生青年。这种语气,这种气势,他们再熟悉不过了,心中没来由一阵心慌。
小妞妞本就对老校长严肃的表情有些畏惧,闻言更是害怕的抱紧郑媛,将小脑袋埋进了她的怀中。
“这老头谁啊,以为自己是校长啊!”听完了柏伯涛的教训,邪气青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用手指在耳朵里掏了一掏,有些不耐烦的道。
“是啊,我们怎么样关你屁事,老头子嫌活得不耐烦了是吧!”一经邪气青年点醒,一众青年顿时恼羞成怒。是啊,他又不是我们老师,怕他个鸟!
“你……”不能不说邪气青年猜的准极了,柏伯涛被气得鼻子都歪了。心道:我就是一中的校长,曾经!
“你们说这间房是你们预定的?”
李福全站起了身来,问道。
眼看柏家父子就要出离了愤怒,他不得不出来解围。想起柏伯涛和鼎福楼的争执,他似乎明白了这几个青年前来闹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