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saber手中圣剑这次没有对着怪物的正中心劈去,而是歪斜了一点,对着怪物的侧面砍去:“calibur!!!”
圣剑的光辉这次是半贴着地面冲击出去的,那能够烧焦大地的力量,虽然没有与沙漠接触,也足以在沙漠上开出一条深黑色的“道路”,而这条道路的中途,与某些怪异的东西接壤了。
近十根怪物的触手正拦在黄金开路者的前方,对于来袭的黄金之刃,能压扁一切的鬼手变成了剃刀下的“秀发”,毫无争议的被剃掉了。
突然失去身体四分之一的支撑点,就算是软体动物也没有办法适应,怪物的身体倾斜了下来,几乎就要倒下,不过在关键的时候,它及时调整了自己的身体,其余的触手也相应放低,阻止了那歪倒的惨状。
只是那么做的话,本来释放出超强吸力的巨口就算复原,也只能贴着地面吸沙子了。
“这……”
大概是有什么恼怒的话要喷出来,但是还没有来的及出口,又是一道金色的闪光从面前袭来,映照的元帅在怪物体内的脸也是一阵发白。
胜利与契约之剑在面对这个怪物之后,已经是第四次释放了,那种能够穿透一切的融温光柱,现在又一次的对着怪物的身躯攻击开去,这回saber又把攻击目标偏了一点,对准的是刚刚被粉碎了一部分肢体,行将要到下的怪物的身躯一侧。
一点一点的剃掉你!就算是身处怪物的体内,吉尔德雷也清楚的看到那双绿色的眼瞳里是什么意思。
牛油也是可以用刀子粉碎掉的,当然,切一刀是没法,那就切一百刀。之后再把那些薄薄的片翻过来,再切一百刀,再切一百刀……然后它们就成粉粒了。既然无法一击就搞定自己的话,那么干脆就慢慢来,战争中这种攻击手段叫做蚕食。
吉尔德雷是这个怪物的核心,没有了他才能把这个怪物彻底的消灭,但是因为无法确定他在怪物的身体哪个位置,无法一击解决。saber就想出了一个办法,既然无法一击搞定,那就使用笨方法好了,一点一点慢慢来,从最底层的部分逐渐向上切割,用蚕食的方式吞掉巨大的鲸鱼。
于是她不停的释放圣剑。无限魔力的提供下,导致她可以随心所欲,随时随地的使用宝具。在这过程中,她只要找准一点,然后慢慢切割上去,就像切土豆,不管是切得多么薄也好,但是只要不停动刀子,再大的土豆也会被切成薯片原材料,更不用提,藏在土豆中的某只虫子。
又是一发毁灭之光从怪物的身躯上掠过,这次不再是直接烧净了它那部分血肉,那股能切开一切的光似乎在穿过怪物**的时候,带动了什么,或是破坏了什么,怪物的焦黑的伤口上突然像是爆炸了一样,一股浓稠的黑色从里面喷涌而出,带着碎肉与腐烂的东西冲了出来,污染不知多少空气。
就算是拥有巨大的身躯,也不够无敌圣剑的逐渐切削,在慢慢失去了近十分之一的躯体之后,吉尔德雷无法安立了,他一抬手便是四道死亡的巨蛇冲了过去,浑身带眼的巨大肢体对着骑士王的头顶狠狠的轰了过去。
必须阻碍她的攻击。虽然一点一点的切割对于拥有无限再生能力的怪物而言,那是笨方法,却也无懈可击。因为怪物再生的速度对于胜利与契约之剑差了一个级别,既然再生跟不上切割的速度,最终怪物的身躯会被黄金圣剑一点一点的变成烧焦的残渣,所以不能让她持续的释放圣剑。
吉尔元帅虽然没有打赢骑士王的信心,但是对于阻挠她的自信倒是满满的,只要让她无法集中精神释放宝具,让自己有时间再生就好了。
但是,他的阻挠,被意料之外的攻击给阻挠了。
虽然表面是很好看的吹泡泡的颜色,但是内部却是能够轰碎一个人的魔力量,而且将这股纯粹的魔力量压缩到只有足球大小的地步,那么便拥有了可以媲美炮弹的爆发性力量。而且三十五发的数量,除了历代最高对魔力的saber,其余的servant,碰到了绝对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就算是怪物也一样。
从saber头顶笼罩而下的四条怪物触手,紧贴在一起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像怪异的花骨朵,但是现在被横空而来的攻击所击中,比它们要少让无数倍的小小光点,在装上了它们之后,竟然发出耀眼的光芒,顿时把巨大的触手都给包裹了进去。
当光芒散去之后,本来气势汹汹的攻击过来的魔鬼之手,现在只剩下两条的残渣。顶端没有受到太大波及,但是也被炸得坑坑洼洼,鲜血淋漓,黑色的墨汁涌的到处都是。中间部分现在只剩暗黄的脆骨,末端还有筋络联系在完好的肉块上。
怪兽被突然而来的魔力炸了一下,四根触须完全毁坏,吃痛之下抽回肢体的动作过大,有一条触手甚至断掉了,半截脆骨连接着黑色的肉团,在地上不住的跳动,让人看得眼睛发直,心头发紧。
saber头也不用回就知道那是caster办的事,虽然她跟那女人一直不对盘,但是不得不说,她在掩护方面做得很好。一直以来都再跟saber对敌,之后又奇妙的化敌为盟,女魔术师对于她一直都想要收到手下servant自然是熟悉的狠,她可以精准的把握支援时机。
不过,幸好炸开的怪物血没有冲saber一身,不然就算是支援的效果与时机都很完美,但是saber也一定会调转圣剑的锋口。
吉尔德雷看到是跟他同样职阶的servant阻挠了他,恼怒的无法形容,这次他再想放大攻击范围与威力,把那家伙与saber一起纳入攻击目标的时候。又一发强力火炮已经校准完毕,毁灭的火光映照着骑士王的面庞,圣剑逼迫沙尘飞舞的姿态,映衬的她有些狰狞起来,标准性的准备动作下,就切削掉怪物的一部分。
可是,阻挠来的十分突兀,也十分蹊跷。
就在黄金圣剑即将要放飞一只浴火的不死鸟之时,一柄怪异的兵器从她身边的沙尘中刺出,直接攻击到saber的头顶。
突然来袭的攻击,saber在见到刃体之前没有丝毫的发现,可见速度有多快。对于这股异样的攻击,saber来不及躲闪,也无法格挡,在那刺得人眼发白的寒光下,她本能将圣剑的走势变化,对着来袭的方向开火,一方面是想要借助相反方向的冲击力,让自己的身体能远离一点。如果不能的话,也要与对方同归于尽。
好像火炮一样斜冲而起的圣剑击碎了残存的砂雾,saber从雾丝的缝隙之中没有见到敌人的首级。
打偏了!这么想的同时,她看到那寒光闪闪的兵刃从顺着黄金的光波游转下来,灵活的像亮起毒牙的红冠蛇——她这才发现,这是一柄长柄的武器。对手利用长柄兵器的优势,从远处就发动了攻击,而自己错估了对手的方向,导致圣剑的威力白白放空,真正的敌手却在一米之外。
看着这柄带着倒钩小枝的兵器,saber知道了来袭者的身份,不过这个时候再明白,也已经来不及了。
一只燃烧起来的马头长嘶着窜出了烟雾,背上的武将怒目圆睁,钢牙紧咬,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长啸之声与战马的嘶鸣之音交织在一起,与兵刃破空的声响交相辉映。
胯下的赤兔马双蹄昂起,仅用后肢立于地面,像人一样站立着,身位骑手的吕布,一手抓住马颈,身体与马背紧贴着,另一只手却探出了方天画戟,居高临下,对着saber的脑袋划了下来。
这一下要是划实了,那么saber身体怕是要四六分了。
不过,好运眷顾了常胜的王,便于穿刺切割钩回的利刃在即将到达saber头部之前,被其他的东西给拦住了。
带着哗啦哗啦声音的东西,是某种特殊的锁具,带有钢刺的链条朝吕布的面门刺去,飞将军暴睁的眼睛几乎成了镜子,把这东西映照了出来。他顿时头就后仰过去,躲避的同时,手上还抬了抬,没有停下对下刺的那一击。
不过画戟上传来陌生的沉重让他明白,从头上越过的一击是佯攻,对方真正的目的是他手上致命的兵刃。
锁链缠住了画戟红缨后面的一点,绮丽的紫色身姿于半空之中穿过,抚上了链条的中间部分,但是芊芊玉指握住的锁链,呈一种被强制拉直的姿态,甚至紧绷到有些轻微变形。那是魅惑与死亡双重交错的身姿,女骑兵遨游在天地之间。
rider的身姿轻盈落地,一点之下,又斜着跳了起来,抓住了从吕布脑门上飞过的尖刀,刃身穿过链条的圆圈,狠狠的掷向地面,这一下不知道被她使了多大力,链条直接就消失在沙漠的表面,不知道深陷到哪里去了。
saber眼前的利刃突然间变缓了,尽管刃口的尖端在微微颤抖着,但速度的确变慢了。
那是rider的功劳,避免了她被袭杀的结果。本来在怪物的触手对着saber发动攻击的时候,rider就要出手,但是她的速度虽然快,但是还是比不上超过音速的魔弹,于是她半起的身躯与手上的链子剑也就回到了待机的状态,结果在第二波吕布来袭的时候,派上了用场。
尽管没有阻止他的动作,但是能让他缓慢下来也就足够了。看着眼睛前面一厘米以外的矛尖,saber只看到一块变形的钢刃,saber错眼看到了rider在远处落地,身体也是一跳,与那疯狂猛将拉开了距离。
再看吕布,他已经垂下脸来,正阴沉的看着自己,并且随手一转,画戟的利刃划过rider的锁链,切断了它的束缚。
又要来碍事了吗?saber突然觉得有些头疼的感觉,对于这个家伙的纠缠,她觉得有些疲劳。
对于吕布而言,saber是他战场上的第一个女性对手,而且还是第一个花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干掉的敌人,甚至还被另一个女性的servant用魔眼逼退,之后一直没有找到对手的猛将兄,一路上只能拿王之军势的人撒气。就在刚才,他的master告诉了他,如果想找到骑士王,就顺着巨大怪物的所在过来。
那是个很好找的信标,吕布绕着怪物跑了过来,之后便看到了saber身影,焦躁的狂怒让他连出声都都不想,直接就对着saber的脑袋砍了下来,不过却落空了。
“喂,现在不是我们之间相互战斗的时候”虽然可能是无用功,但是saber还是想要试一下,她对着三代的骑兵喊道,眼睛看着他身后正观望着并伺机复原的怪物:“那个邪魔,如果不赶紧收拾掉它的话,就算是我们的处境也会变得不妙……”
“如果你有干掉它的方法,那么我干掉你之后,再对上那厮,也不在话下”吕布丝毫不理会saber,抬口一句打断了她的话。
“你这……”saber气的直咬牙。
不过吕布已经在rider,caster的身上瞄了一转儿,现在又把目光看向了她,警戒之中,已经夹紧马腹,举起了兵刃。
可是,英灵的战场是绝对不会普通的事态的,就在saber认为吕布就要像一锥尖锥般冲过来的时候,她首先看到的是,吕布的胸膛突然昂起,上面出现了一支尖锥。
以及吕布自己看到胸口时那份愕然的表情。(其实对于元帅这个人,我还是满敬佩的,对于那个时代,这个敢于怀疑神灵的男人,我觉得他是个勇敢的人,至少很大胆,我有种类似看到哥白尼、伽利略感觉吧。对于敬佩与爱恋的人死去后无比悲伤的男人,我觉得他是个男人,是个有爱憎分明,忠于爱情的男子汉,所以看到zero里的元帅,我对于他的感觉,不是恼火憎恶什么的,而是叹息。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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