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一个小时肃清了整个靖安县的局面,何天赐直接将指挥部移到了江安县衙门,所谓的衙门根本就是挂个虚名而已,自从八国联军侵华后,整个东北是一片混乱,别说县衙门了,除了奉天意外,黑龙江、吉林、东蒙等地的一些偏远地带府一级的行政单位都没有直接负责人,特别是在洮南蒙匪泛滥的地方,基本上已经处于无政斧管制之下。
“下官孙烈臣参见统制大人。”
“下官王奎参见统制大人。”
孙烈臣两道浓重的眉毛上扬,如同两柄刀锋,嘴唇上的胡子浓密而黑,整个人不苟言笑,看上去显得有些古板而严肃,而王奎则面带微笑,表情上多了几丝圆滑事故。
“两位快快请起。”何天赐急忙上前扶起二人道:“二位不要客气了,以后就是在一个部队里吃饭喝粥的兄弟了,虎臣出来洮南还要多多仰仗二位啊!”
“请统制大人放心,下官一定竭尽全力协助大人。”两人同时道。
“久闻何统制在延吉那是名远扬,今曰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两个时辰不到便击溃了悍匪一千余人,斩首良多,这次如果不是秦大人及时赶到,恐怕我们靖安县的这群巡防营兄弟少不得要遭受一场劫难,下官代表靖安的这些巡防营兄弟谢谢何统带!”王奎毕恭毕敬的说道。
“哪里哪里,我受朝廷之命,剿匪靖边是份内之事,而且这军人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何天赐微微一笑道。
“好啊!何大人果然是忠勇之人,以后兄弟们跟着你肯定错不了!”王奎急忙附和道。
“罢了!罢了!”看着这只是一味讨好自己的王奎,何天赐显得有些无奈,挥了挥手道“对了,我部士兵大多都是第一次来这茫茫的草原,除了今天这一战之外,基本上还没有摸清蒙匪的具体情况,很难摸清蒙匪的具体情况,二位可有什么好主意!”
孙烈臣道:“除了今天大人剿灭的白音吐斯部,草原上还有三股蒙匪,分别是洮南的陶克陶胡、通辽的白音大赉再有就是在科尔沁草原上飘忽不定的牙什匪帮,这也是蒙匪难以剿灭的原因,而且这三支匪帮之间彼此有联系,经常联合在一起对官军发动袭击,以前吉林巡防营也多次前往洮南一带,但每次都是落荒而逃,甚至现在这些蒙匪已经开始占据了一些州府,自称为王。”
“眼下离我们最近的就是洮南府的陶克陶胡,陶克陶胡已经在洮南府已经呆了不少时间,而且陶克陶胡治军极严,禁止手下搔扰百姓,所以当地百姓对陶克陶胡不止无恶感,相反还极为拥戴,下官说句不中听的话,陶克陶胡的乱军军纪比起之前朝廷在洮南府的驻军还要受当地百姓拥戴。”
这何天赐倒是知道,陶克陶胡在蒙古人心中可是英雄,说白了人家也是义军,就是为了反抗蒙古王公以及清朝对蒙古牧民的压迫,而且后世蒙古人为了纪念陶克陶胡还特意写了一首歌叫《嘎达梅林》,就像歌里面唱的一样,“要说造反的嘎达梅林(陶克陶胡)是为了蒙古人民的土地”,此时的洮南、通辽一带还是以蒙古人为主,所以陶克陶胡在东蒙一带受欢迎也是正常的,但是这也无形的给剿灭蒙古叛匪提供了巨大的阻力。
但是站在眼下自己的立场,即使再难,何天赐必须毫不留手地将蒙匪尽数剿灭,其实在这些蒙民看来,无论是白音达赉还是陶克陶胡,比起草原上的那些王公贵族要好了千倍万倍。孙梦文在中原之所以能成事,是因为中原人口众多,形势更为复杂。而草原人口稀少,造反的队伍很难拉大,而且以草原游牧的生活,也难以养起大股的军队,所以这些蒙匪注定不能成事。
陶克陶胡,白音达赉也许初衷是要**压迫他们的王公贵族,不过后面一旦有了**人的影子,动机便不再单纯了,蒙古是中国的领土,绝不能**出去。这是立场问题,后世整个外蒙一百几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割裂出去,在这个时代必须被终结。
王奎脸色微变,看了看何天赐道:“孙管带怎么能说这种话?咱们现在可是何统制下面的第十一镇,可是新军,兵精械利,此战必能大败蒙匪!”
何天赐听得暗自不愉,不过脸上没有露出来,摆了摆手,面向孙烈臣道:“但说无妨,孙管带说得对,咱们就得要找出蒙匪的弱点,一击毙敌,要不然在这大草原上,蒙匪要是拖上个几年,就能把我们的大军拖挎,孙管带继续!”
孙烈臣点头继续道:“陶克陶胡在草原上起事时,因为抢了**人一个军火库,所以装备并不比咱们弱多少,而且手下也是有上千人之多,如果据城而守,虽然蒙古人不擅守城,但没有重火力下,短时间内恐怕难以攻克。”
何天赐露出满腹的自信,嘴角扬起一抹弧度道:“这点孙管带不必担心,咱们的十一镇可是有一个炮标,六十多门火炮打下洮南府是不成问题的,不过这些蒙古人都是骑兵,战马充足,而且骑术了得,若是陶克陶胡要弃城而逃,恐怕咱们可是很难追上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