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振和秦风火速赶到现场，尸体已经运回了验尸房，现场已经拉起黄色隔离带封锁，但仍旧能看见澡堂子里面红艳艳的血水，根据描述，死者洪虎被戳爆双眼，割喉死亡。

秦风绕着澡堂子走了一遍，澡堂子边沿时不时能看见明显的血痕，椅子已经变成了木渣子，茶几七零八落，还有四处散落的火罐，很明显现场发生过打斗，照常理说，洪虎是龙虎门的二当家，身手了得，在云州市可以与之匹敌的都难有几人。

石振从一只香炉里面取出一点香灰，闻了闻，将香炉给了一名女警，“拿去检验一下。”

女警拿着香炉离开了，石振走到了秦风身边，说道：“我怀疑香炉里面含有迷香类的东西，洪虎的功夫我很清楚，就算中了迷香，若非经过特殊训练，也绝对不是洪虎的对手。”

秦风点了点头，走到了一个老伯的面前，说道：“崔老伯是，昨晚上你什么时候离开澡堂的，洪虎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我六点左右就离开了，家里老伴需要人照顾，洪二爷也知道我的情况，所以吩咐我早点下班，钥匙也留给了他了，你说洪二爷多好的人啊，怎么就这样横死了呢？”崔老伯已经是老泪纵横，惋惜不已，都是龙虎门的兄弟，洪二爷义字当头，这样死的不明不白谁的心里也不好受。

秦风拍了拍崔老伯的肩膀，再巡视了一遍现场，说道：“昨晚上在这儿澡的有二十多人，洪虎向来独占了一个澡堂子，其余的人说是因为水太凉都离开了，到了深夜就只剩下洪虎一个人，凶手就是在这个时候动手的。”

“供水房有人动手脚？”石振判断道。

秦风点了点头，“但是这儿没有任何监控设备，所以凶手无迹可寻，不过就作案手法而言，与以往有些不同。”

“什么不同？”

“根据初步伤口检验结果分析，洪虎的身上七处骨折，受了重伤，然后才被抹掉脖子并挖掉眼球的，而撸一炮是被戳爆眼球在先，致使没有太大的反抗，这就是差别。”

“那么按理说洪虎已经死亡，为何还要挖掉眼球？”杨宏在一旁嘀咕道。

“很显然，昨晚上梁钟没有下手的机会，那么凶手定然另有其人，而他为什么在人死之后还要挖掉眼球……”

秦风也陷入了沉思，杨宏说道：“这和蔡英的处理手段十分相似，可见杀死洪虎和蔡英的凶手极有可能是一个人，那么梁钟也就很有可能被冤枉的。”

秦风隐隐感觉到不对，灵光一闪，说道：“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情况，之所以洪虎和蔡英如此相似，那是凶手在……”

“制造假象！”石振恍然大悟。

秦风微微一笑，表示赞同，继续分析道：“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凶手的这一招反而弄巧成拙，至少我们能由此判断出三起杀人案定然是两个凶手，而杀死洪虎的人意图栽赃到杀死蔡英的凶手身上来迷惑我们，可他也不知道另一个凶手是谁，所以才适得其反。”

“那梁钟还是摆脱不了嫌疑？”杨宏问道。

秦风眉头微皱，托着鼻梁说道：“现在只剩下验证，看样子我们需要重新提审孔炳吉。”

……

至于萧雅一案，为了减少对受害人的损害，警方将萧雅险些被轮。奸的事情封锁了消息，意图强。奸的五人将接受法律的制裁，可尽管如此，这件事情还是被捅了出去，甚至有人添油加醋，说萧雅表面是歌手实际就是“外围”，自编自导闹这一处不过是为了出名，纵使海天玫瑰老板大卫仗义执言，出来辟谣，可从来都愿意把事情往复杂里造的网民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么好的噱头呢，更别说那些小道八卦周刊。

幺幺在事发后就躲了起来，后来得知光头成了植物人，自己的一颗心算是定了下来，因为这件事自己就和光头单线联系，别人都是光头找来的。

可一想萧雅这样都能逃出生天，幺幺心里就憋着火，到网络上把这件事情添油加醋捅了出来，自以为聪明的她还故意到黑网用不同的马甲发言，然后找人顶上去，看过《搜索》的幺幺深谙舆论的威力，不管结果怎么样，萧雅的名誉必定受损，那么上流高雅的part怎么会容许这样的人出现呢？

就在幺幺自鸣得意的时候，两个便衣进了黑网，说明来意，网管很热情地带他们找到了幺幺，幺幺还没缓过神来就被带走，提上警车拉走了，网管生怕这俩是来打黑的，送走两个便衣时后背直冒汗。

警车离开了黑网，飘飘拎着包进了网，关掉手机上可定位的陌陌，拿出一张红钞票，高兴地说道：“网管，我包通宵。”

强奸未遂案的主谋经匿名人举报，轻轻松松就被抓捕，而幺幺一进局子心里就慌了，没怎么审问就竹筒倒豆子全给交代清楚，自然很快就有了成文报告送到了马恒手中，马恒瞟了一眼就扔到一边，这种小案件自己压根就不用上心，陈子光伤人案才是自己的当务之急。

马恒得意地推开了审讯室的门，经过一整天的折磨，陈子光早已经口干舌燥、浑身无力，虚脱到了极致，马恒冷冷地笑了笑，关上单反玻璃的窗帘，一把捏住了陈子光的下巴。

“你不是很厉害吗，现在怎么样，见识到老子的手段了吗？”，马恒恶狠狠地说道。

陈子光早已经浑身浸湿，眼睛被汗水咸得睁不开眼，嘴角浮起一丝轻蔑的微笑。

“他妈的，还敢笑！”

马恒的一张脸瞬间变得狰狞起来，猛地一拳头掏在了陈子光的腹部，接着又是几拳头将陈子光嘴里的唾沫打了出来，夹杂着血丝，陈子光早已没有力气反抗，被打翻在地，眉骨破裂了，两只手也被手铐勒出了深深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