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双眼血红的阿彪抄起床头的保温盒和水果袋砸了过去,“你个不要脸的女人,不要脸!”
阿娇的眼泪一下子就飙了出来。
“滚,快滚!”阿彪暴怒道。
阿娇哭着走到了病床旁边,跪在了地上,“阿彪,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是被他们逼的。”
阿彪举起的水果刀停在了半空,眉头一皱,“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每次只给我两千,五次给全,要是不听他们的话就一分钱都没有,还说要杀了你,我也不想这样……”还没说完,阿娇就死死地抱住阿彪的大腿哭得稀里哗啦。
阿彪立刻明白过来了,这一群混蛋,当初说好的十万封口费不只是给一万,居然还拿阿娇来交换,一股血气从阿彪的胸口直往上蹿,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行,我不能让他们得逞,秦jing官……我要见秦jing官。”
“彪哥,不要,不要,”阿娇使劲地按住了阿彪,“你要是不听他们的,你会死的。”
“我不管!”阿彪暴怒道。
“他们也会杀了我!”阿娇吼了出来。
阿彪停止了喊叫,看着伤心落泪的阿娇,自己也痛哭流涕,一把抱住了阿娇。
夜深人静的病房里,两人哭声不止。
深夜,阿娇的电话又震动了,她看了看病床上熟睡的阿彪,蹑手蹑脚走出了病房,在厕所里埋着头哭了一通,擦干了眼泪,自己对不起阿彪,这一辈子都欠他的,但不能再让他出什么事情。
阿娇在门口望了一眼病房里的阿彪,毅然转身出了医院。
阿彪睁开了眼睛,拿上床头的水果刀跟了出去。
“报告,目标出现了,”杨宏向上面汇报,而他立刻看见医院门口出现了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子出现,“有意外情况发生,阿彪在跟踪阿娇。”
“别打草惊蛇,继续跟踪。”
阿娇一如既往上了出租车,到了一个胡同,早就在等待猎物的花豹欣喜地看着走来的阿娇,从兜里拿出两颗药丸吞下,人生在世活的就是刺激、疯狂,司机进了局子老子自己开车来,他条子算个吊啊,老子该干嘛还干嘛。
“阿娇,想死我了!”花豹上前一把抱住了阿娇,阿娇使劲拽开,一脸的怒气。
花豹立刻眼睛一轮,啪地一巴掌抽了过去,“他妈的,还敢瞪老子,你他妈不想要钱啦。”
“我求你不要为难我和阿彪了,我们会指证陈子光,求求你放过我们吧。”阿娇央求道。
花豹鼓了鼓腮帮,一把将阿娇按在了墙上,双手直接伸进了内裤,“少他妈给我谈条件,你要想活就得……”
“啊……”
花豹的嘴里一下子涌出了鲜血,回头一看,阿彪拿着水果刀使劲地捅了进去,没等花豹说出话,又是两刀,花豹的身上立马红了一大片。
阿娇吓得贴在了墙上,看着眼睛血红的阿彪,仓皇地跑了过来,一把拽住阿彪,夺过水果刀扔在地上。
“我们走。”阿娇拉着阿彪跑出了胡同,赶来的公安刚好撞见二人,看到地上抽搐的花豹,迅速呼叫救护车,亮出jing员证。
阿彪两眼无光,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做了打算,回头抱住阿娇深深一吻,毅然转身跟着杨宏上了jing车。
……
根据证人证词,当时扣动扳机的是阿彪,陈子光不构成故意杀人罪,陈子光不具有执法权,但具有正当防卫的权利,所以陈子光无罪释放。
而至于阿彪,在红河县多次参与恐吓威胁以及非法持有枪支,又杀死程洛、花豹,但念其戴罪立功、情有可原,判处无期徒刑,剥夺人身zi you权利,终身监禁。
陈子光听完阿彪的事情,心里一阵唏嘘,对那个耀威扬威、欺凌乡里、涉黄卖毒的阿彪另眼相看。
秦风站在窗口拍了拍陈子光的肩膀,问道:“程洛到底是谁杀的?”
陈子光淡淡一笑,此事谁也说不清楚,只是说:“江湖也有有情人,我只是成全而已。”
……
市郊区一处祠堂里面,花豹的遗像被挂在灵堂zhong yang,黑乎乎的棺材放在zhong yang,一个老妇人泣不成声,花豹虽然不成器,但在云州市谁不知道他是龙虎门的老三,今天居然被人连捅三刀死得不明不白,黄龙洪虎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兄弟们,虽然龙虎门已经不存在,但咱们江湖中人活的就是义气,有人做了老三,我们一定要替他报仇。”黄龙一拳头砸在案桌上,一道裂纹立刻出现。
下面的人一听老大豪言壮语,立马吼了起来,“报仇,报仇!”
黄龙压了压手,说道:“老二,你立马派人到监狱里做了那个阿彪,不把他碎尸万段难平我深仇大恨。”
啪!啪!啪!
突然一串掌声从外面传来,黄龙洪虎向前望去,一个素ri里很少往来的身影出现在灵堂外面,惊诧道:“马jing官有何贵干?”
马恒今天一身西装显得极其隆重肃穆,抱拳说道:“黄掌门义薄云天,我马恒着实佩服,但就算你杀了阿彪,花豹还是死不瞑目。”
黄龙眉头一皱,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哈哈,黄掌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实这件事情全由一个人引起,他才是杀害花豹兄弟的凶手。”
“谁?”
“陈子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