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光一离开包间就直奔厨房,打开窗户,顺着管道爬了下去,立刻脱掉服务生外套,扔在杂物堆里面,钻出了胡同,到了茶馆门口,径直朝摩托车走去,追出茶馆的和尚扫视着四周,正好看见了急匆匆的陈子光。
“你,站住!”和尚冲着陈子光一声大吼,陈子光装作没有听见,从兜里面拿出顺手牵羊的口罩,戴在了耳朵上,继续往前走去。
和尚立即狂奔了上去,今天狗哥派自己来保护老爷子,没想到刚刚一天就遇上的那个神秘人,今天非得抓住他。
和尚冲上去一把抓住了陈子光的肩膀,陈子光低头一转,一记猛拳朝和尚的脸上挥了过去,和尚竟然躲都没躲,生生地接下那一拳,陈子光震惊了。
和尚立刻开始了反攻,一腿扫出,陈子光闪身一躲,一脚攻向和尚的下盘,和尚双腿一脚,企图钳住陈子光,陈子光却忽地一腿向上,踢向和尚的下巴,和尚往后一退,避开了陈子光的一脚,却看见一只拳头朝面部招呼了过来,和尚没有避闪,自信地用苦练三十年的铁布衫接下,紧紧地盯着对方的眼睛,却没料到陈子光忽然从拳头里伸出两根手指,插向了和尚的眼睛。
和尚立即疼得发出了嚎叫,陈子光趁机飞身上车,一轰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逃走了。
和尚使劲揉了揉眼睛,气得在原地骂娘。
……
霎时间,白衣县整个黑道震惊了,万人之上的黑道一哥苟玖山在茶馆被人下药拉了一裤裆稀,熏臭了一层楼,最要命的是,拉肚子整整拉了八个小时,最后拉得九爷浑身发软,爬都爬不起来。
苟铁权一听老爷子出了事,飞奔似地到了医院,只看见老爷子躺在床上呻吟叫疼,脸se苍白,屋子里一股臭气熏天,两个小护士捂着鼻子给老爷子检查。
“再捂着鼻子,信不信我找人轮了你们!”苟铁权咆哮低吼道,两个小护士立刻吓得腿发软,忍住恶臭给老爷子检查。
“爹,你怎么样?”苟铁权看到老爷子痛苦的表情,心疼地问道。
“狗子,你一定要抓住那个人,把他碎尸万段!”九爷一把抓住苟铁权,痛哭流涕地说道,忽地又是一个闷响,肚子里已经腾空了,只有一股股臭气。
苟铁权也是痛苦万分,的确臭的要死,连忙说道:“爹,你放心,我一定抓住那个人,把他碎尸万段,扔到白衣河里面给鱼啃!”
“好,好,不过你一定要问出幕后指使人是谁再杀不迟。”苟玖山表情狰狞地说道,老都老了还要遭这份罪,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爹,你是怀疑有人针对你吗?”苟铁权问道。
苟玖山眼睛里面已经挤出了泪水,说道:“我怀疑是陈仁富,他一直暗地里不服我是白衣老大,一定是他要我出这个丑,一定是他,狗子,你一定要替我报仇!”
苟铁权点了点头,承诺一定挖出藏镜人,便匆匆离开了病房,扇了扇鼻子。
看来老爷子的确是老了,一受到惊吓就胡乱猜,怎么也不会是陈仁富的,至少他不会耍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况且就算自己早有吞并陈仁富的打算,如今是多事之秋,不宜和他翻脸,而且应该是有人针对自己才给老爷子下药的。
“和尚,你看清楚那个人的脸了吗?”
和尚摇了摇头,说道:“不过我记得那一双眼睛!”
“你的眼睛没事吧?”苟铁权问道。
“还瞎不了。”
苟铁权拍了一下和尚,又对身边的人说道:“立刻叫人查昨晚上那辆摩托车的车牌号,要快!”
手下人立即离开了,病房里面传出来老爷子痛苦的叫声,那是陈子光特意从养猪场买的给老母猪通大肠便秘的泻药,还加了大黄,这下老爷子有得受了。
……
当天晚上,陈子光就直接到了光哥修车厂,本已关门的修车厂拉开了卷叶门,值班的正好是葛云,陈子光将车子扔给了葛云,虽然这辆车在白衣县不止一辆,但是也十分扎眼,而且一定有人记得车牌号了,所以断不能再用,而且幸好这辆车本身就还是一辆黑车,没有任何驾照之类的登记。
“光哥,完全不用,明天早上你来取车,我保证别人认不出来。”葛云一听陈子光不用这辆车了,立即打起了包票。
“好!”陈子光拍了一下葛云的肩膀离开了。
葛云一把拉下卷叶门,看来今晚上有得忙了。
刚走不远,一辆黑se私家车缓缓停在了陈子光的面前,陈子光灭了手上的烟头,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