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茗荃年纪轻轻,又是个女的,可他们服气。
他们服气赵茗荃,不是因为赵茗荃花钱大方,让他们白吃白喝,而是因为真的敬重赵茗荃这个人。
一开始接触,他们还没觉得什么,甚至是很不以为然,就连龌蹉的想法都有过,但这一番接触下来,他们越来越觉得赵茗荃值得敬重,也由不得他们不敬重。
赵茗荃无私,大善,又敢作敢为。
这种事儿,要是换一个干部,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最后什么事儿也没有,不定得急成什么样呢。
甚至,绝大多数人还会在心里偷偷希望出点事儿。
但赵茗荃一点都不急,不仅不急,而且随着情况好转,赵茗荃的心情也跟着好转。
赵茗荃不是装的,他们感觉得到,装这种事儿,赵茗荃根本不屑为之,甚至是就根本不知道要装。
赵茗荃的所作所为,都是出于公心,没有一丝一毫的私心杂念,要不绝不会这样。
这样的领导,谁不敬重,谁不佩服?
他们劝赵茗荃让村民回去是好心,因为这种状况每多延长一天,赵茗荃的处境就会更难堪一些。
但赵茗荃丝毫也不动心,坚持必须等到绝对安全,至少也得是水位大幅回落,才可以让村民回去。
拢住这些村民可不容易,好在赵茗荃不在乎钱,只要能让村民安心呆着,他们能弄来什么吃的就弄什么,能弄来多少就弄多少。
就因为这,村子里比过年还热闹,没一个村民吵吵要回去,他们甚至巴不得这样过一辈子才好呢。
七八个村子都这样,这得花多少钱呢?
“老张,赵县长完事要是拿不出钱来,我们就可惨了!”端起碗,喝了口酒,李奉山有点担心地道。
咣!
李奉山话音未落,张鸣歧把酒碗往炕桌上一钝,怒道:“你个驴日的,说啥呢?”
李奉山吓的一哆嗦,赶紧道:“你看你个驴脾气,说翻就翻,我不就是说说嘛!”
张鸣歧怒道:“说说也不行!”
李奉山道:“好,好,不说,不说。”
张鸣歧心里有火,他为赵茗荃担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