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无边的沙漠,黄沙接连天地,正午炽热的高温足以烤焦食物,高温将地面的空气加热,冷热不均的空气将远处的光线曲折,朦朦胧胧一切都是看不真切。
古寒站在沙丘顶部,极目四望,低矮的沙丘蜿蜿蜒蜒,线条柔和至极,像极了湖面的水波,绵延无尽头。
“烈火如炉烈火原,这恐怕就是西北的那处奇地,烈火原了。”古寒用手遮挡炽烈的阳光,抬头望向天空那刺眼的骄阳。
据一些野史杂记之中描述,这烈火原乃是太古时期遗留下来的一处古战场,惨烈的战斗将方圆数万里的地域化成焦土.
如今经历了这么久远的岁月都未能生长植物,反而一年一年的更加炽热。
“太古!太古!它似乎已经成了久远与强大的代名词,每每提到它,总让人心中遐想,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盛世啊,都出了何等的盖世雄主?”
古寒望着那广阔的沙漠,回想此处曾经有过的惊世大战,不禁心情激荡,恨不得能重回太古,与那些盖世的英豪一争长短。
“人族崛起不过数十万年的岁月,而太古洪荒却是早于百万年前,这中间似乎有大段的历史缺失,莫名的被埋葬于时间的长河之中。那些强大的洪荒种族去了哪里?拿些传说中的神魔又去了哪里?是举族离开了此地,到了星空的那头,还是已在漫漫时间长河中凋零?”
古寒蹲下身躯,抓起一把黄沙,任由黄沙从指间流出,只剩下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金属片。其上色彩斑驳,隐隐有神秘纹路覆盖,却是一柄神兵的残片。
古寒用手轻轻一捏,那金属片顿时化成粉末,窸窸窣窣的落下。
“纵是曾经无坚不摧的神兵,亦是无法抵挡时间的力量,数十万年,何其遥远的岁月。”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不在大漠之中,难以体会它的豪迈与奔放。
古寒前来西北之地,实属为了避祸,具体的去处,却是没有。古寒也不急,一路的潇洒而行,感受大漠的豪迈风采。他新的的那篇经义,能够勾动指骨之上刻印的古经,乃是打开指骨奥妙的钥匙,轰开大道之门的神兵。
而那无上秘术——弈仙秘术,更是他征战天下与诸雄争霸的本钱,都需花大工夫去体悟。
有了那篇经义,古寒对那指骨之上的古经,隐隐已然可窥见其一斑,而不再是之前“撞大运”似的摸头不着脑。
但这更令古寒震惊于指骨之上所刻印东西的深奥与博大精深,纵然有了那片经义做铺垫,其依旧晦涩难明,仿佛天地大道其无所不包,但是认真审视之时,却是发现它什么也没有。
“在道中,却超脱于道,近乎仙。”这便是那指骨给古寒的感觉。
他放下一切身后的繁华,长发披肩,赤脚而行,如同朝圣的苦行生,一步一个脚印。
心中默运那片经义,试图沟通丹田气海之中的指骨,感悟大道真谛,但是一连数日,经义不得法门,指骨更是静立气海,巍然不动。
古寒毫不气馁,反而惊喜。越是如此越是证明那片经义非比寻常,奥妙无双,而那指骨上刻印的更是为惊世之作,价比仙经。
一日又一日,白天,烈阳照顶,古寒不停,夜晚极度寒风古寒不辍。赤脚踏沙,黑丝随风。
渐渐的,古寒身周黑莲幻生,黑海起涛,游龙翻腾,黑莲黑海渐渐高抬,上圆下方,竟是一方浩大祭坛,古寒赤脚踏在其上,犹如神魔巡游世间。
七日过后,天上有血雨降落,祭坛四周血海翻腾。
又七日,血海生黑莲,密密麻麻,含苞待放,沐浴血雨。
再七日,黑莲绽放,内托仙魔神灵,有黑有白,陈世间百态。
再七日,血海翻腾,神魔尸身沉浮,有血龙盘踞。
再七日,祭坛染血,仙魔祷告,神灵悲苦,苍龙咳血。
后七日,龙蛇起陆,众生喋血,万仙、群魔、诸神,以命击长空,鲜血散落填海,残肢坠地铸岛。
其后,有玄黄之血洒落,丧钟长鸣,哀鼓阵阵,天地同悲。
大风吹过,热气蒸腾,一切化生尽数随风飞舞,不显世间。古寒迷茫的双眼回复,平淡的望着远处的金黄沙漠,脚下的步伐停滞。
“呵呵呵!血海浮尸,神灵悲哭,仙魔喋血,难道我真的要成魔?”古寒摇头轻笑:“魔为何?心中执念即为魔,魔在心中,天下皆魔!”
指骨所记载的经文只有四十九字,大巧若拙,大道至简,字字可镇压万古,崩坏时空,一字可化一条真龙,蕴含无穷奥妙。
这数十日的体悟,并未能推高古寒的修为,直将之前自己所悟缺憾之处找出,以便后面填补,这绝非一日或数日能够完成的,他需要时间的打磨与积淀。
之后,古寒将时间全部投入道弈仙秘术的修行之中。想要短时间战力暴增,唯有靠它。
这弈仙秘术乃是一种力量运用的无上秘术,修成之后,战力可成数倍的暴增,可搏神弈仙,更可融入任何功法技能之中,实乃逆天的禁术。
不过逆天之术,必有天高的阻碍,力量的运用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不说,单是肉身强度的要求就是穷天地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