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换了一下神色,那位神色温柔的女人点点头。
“我是。”
“那么……”
我吸了一口气。
“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吗?”
女人和先前一样点头。
“是的,如果没有错的话,你和我一样,都是本次圣杯战争的御主,巴泽特·弗拉加·马克雷密斯。”
我的心登时提了起来,多年养成的习惯让我有些冲动,但这冲动立刻又被锋利的剑刃给压下来。
“不要动。”
如果一个是御主的话,另外一个很明显就是英灵了。高挑的英灵用冷漠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已经是任人宰割的状态,仅仅在施舍之下才能勉强求生。
当然,实情也是如此。
之前被言峰绮礼偷袭时,我就已经无法与assassin取得联系,后来干脆被他斩下了手臂,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已经算是在这次圣杯战争中退场了。但是既然还能有魔力的运行而并没有像传言中那样会直接被抑止力限制到极点,或许证明……我还有一战之力?
疼痛和思索同时消耗着我的精力,我缓缓地承认了我自己的身份。
“没错,就是我本人。但是你也能够感觉到吧,我这里没有令咒的存在了,我的令咒已经被敌人夺取,等于已经退出了这次圣杯战争。”
“那样啊……很好——”
身为御主的女人微笑着说道。
“那就麻烦你,帮忙在这里签个字好吗?”
说着,她伸出手,将一张明显经过魔力加持过的羊皮纸交到我的面前。
“自我……强制……证文……”
亟如雷击,喃喃地,念出这张羊皮纸的真实身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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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乃的师傅比我想象中来得还要神通广大,竟然在没有见过眼前这位女魔术师的情况下,就能如此笃定她的身份,而且分毫不差,着实令人信服。(作者语:李菊福)
名叫巴泽特的短发女魔术师踌躇了片刻,终于在我的强迫下用剩余的那只手接过了笔,然后将这份契约用难过的姿势仔细地端详许久——毕竟,喉咙被我制住的状态下,想要仔细阅读条文的难度还是很大的。
“赤枝……骑士团……”
似乎是念到某段条文,她惊讶的意味溢于言表。
“不……不行。”
她展现了否定的态度。
“换成别的条件都可以接受,唯独这一条不行。”
“哦?”
藤乃好奇地询问着,似乎并不明白其中蕴含的价值。
“呐,藤乃,你听说过凯尔特的神话吗?在那其中讲述了一位拥有‘光之子’的外号的英雄,他也是爱尔兰最伟大的英雄之一,是光之神的儿子。”
那位蓝色的枪兵,在我的印象当中虽然算不上深刻,但好歹也是敌人的身份,当初在梦境里将樱救回来之后,我便和卫宫士郎、间桐樱以及远坂凛三人一起生活,也留心收集了那场圣杯战争中的敌人们的情况。
这样草率地讲述着,却没想到眼前明明被制住的女魔术师眼中也露出了欣喜的光芒。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的英灵是那位古兰的猛犬?
“没错,他是阿尔斯特的国王,原名叫做瑟坦达,七岁的时候就赤手空拳的杀死了铁匠库兰所养的凶恶的猎犬。之后他宣称要代替猎犬保护失去爱犬的库兰,因此被称为库丘林。
成年之后他通过了影之国女王斯卡哈的考验,学到了精湛的武艺、兵法。也组建了著名的‘赤枝骑士团(redbranchknights)’,活跃在前线保卫自己的祖国。他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只要开始战斗,头发会变得火红,眼光慑人,令敌人望而生畏。”
女魔术师这样的行为着实让人不解,不过我有所防备,还是略一使劲,让她清醒过来。
“说吧,你和‘赤枝骑士团’又有什么关系?”
我毫无感情地逼问着。
“好啦好啦,rider,我大体猜到了。这位巴泽特小姐,你应当就是‘赤枝骑士团’的后代吧,如此英武,果然不愧为英雄的后人。”
唔,藤乃的语言表述能力显然要比我强一个等级。
“没错,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你也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不会签署这样的契约。”
藤乃露出了迷糊的神情,随即反应过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也好办。”
于是,她将契约和笔从女魔术师那里拿回,稍微添加了一条。
“怎样,巴泽特小姐。”
接过契约的女魔术师一扫,便微微怔了片刻。
“你是……退魔家族……浅神家的?”
“没有想到巴泽特小姐也听说过我的家族呢。怎样,你我都以各自的家族的荣誉和家名起誓,否则契约将变为不可解除的诅咒在我们的家族代代传承,直到子孙后代无穷尽。”
是吗?
没有想到,在温柔的神色下隐藏着的藤乃竟然会付出如此的代价。
这让我在称赞之余又有些惊讶,到底那位(疑似前)人渣对藤乃施展了怎样的手段,为什么会让她情愿做出这样的努力呢?
杂乱的思绪纷纷散散,那边的女魔术师历经百般挣扎,却已经同意了这份契约的内容,然后将羊皮纸放在腿上,用左手扭捏地签下了自己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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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语:其实我自己感觉浅上藤乃反而是最正常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