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武不满:“打磨铁片,还能比打磨玉片更费工夫?铸造铁片,难道比山中采集玉石更麻烦?这玉石是整块石头,要切割成片,再打磨光亮如镜,而铁片却可以一次铸造成型!”
赵武说着,呼唤竖左端过沙盘——这是一个盛放沙子的木盘,赵武取过一根树枝,直接在沙盘上画了一个串联法叠铸铁片的模型,解释说:“用这种法子,一次铸造上百个铁片,而后在铁片四角打上眼,编织起来,应该比制作‘金镂玉衣’的手艺更简单。”
匠师神色纠葛,他看着沙盘想了一下,马上又说:“用‘恶金’铸造——不好,恶金容易生锈,万一遇到雨天,会沾染到衣服上,洗都洗不掉,不如用青铜铸造,我保证为家主铸造的金碧辉煌。”
赵武摇头:“必须是铁!防锈的问题你们来想办法,我要求必须用铁铸造——铜器太软,防备普通人还行,应付养由基,那可不成。”
工匠上下打量了赵武一眼,他打了个哆嗦:“我还是顺便替主打造一副金镂玉衣吧,保管主穿上这金镂玉衣,入殓的时候人人都羡慕——主要求的铠甲太显眼,若穿上如此耀眼的铠甲上阵,想让养由基不寻上你,很难啊。”忍住气
赵武气的想杀人,可现在他缺人手,遂决定无视这厮的冒犯,再问:“制作一付这样的铠甲,要花多长时间?”
工匠闭目思考了一下,答:“制作一付,需花三个月。”
赵武摇头:“我需要一千五百付,明年开春造好。可以吗?”
匠师摇头:“主,你杀了我吧!一千五百付,十年都做不好。”
赵武忍无可忍,抄起沙盘旁边用来写字的树枝,狠狠的抽到匠师的身上,大骂:“怎么做不好,我来告诉你方法:你把人分成几组,一组专门制作蜡模,一组专门铸造铁片,一组给铁片打磨抛光,一组给铁片打眼,而后剩下编织了。
编织你也可以分成几组,比如两只袖子,人的手都长得一模一样,两支袖子也完全一样,可以让同一组人编织,子不分左右,他们只管编;而后一组编胸前的胸甲——对了,为了节省时间,人背后的部分,就无需编铁甲了,我们的织坊正在研究毛毯技术,这种又厚又密实的布料正好放到背后,而且可以直接编织出整个后肩的形状……
如此一来,每个人都做的是简单工作,熟练程度会越来越高。最后一组人手则负责把各个部件串联成型,这么分工协作,一千五百铠甲,你需要多少时间?”
匠师闭眼想了想,开口说:“主,设想虽然奇妙,但总要试试才知道,我只能尽力而为。”
赵武闭眼想了一下,总感觉到有点不放心,他又问:“我刚才说了,用青铜不行,这东西软,但你既然能拉出青铜丝来,能不能拉出铁丝来?”
匠师闻言,面现为难之色:“主,把青铜拉成丝这活儿,大多数匠师都干过,但把铁件拉成丝,这样我们无从下手。主既要编织铠甲,又让我们想办法拉铁丝,我恐怕,两样都来的话,两样都完不成。”
赵武摆了摆手:“那好,你就全力给我制作金镂铁甲,我让人全力配合你……”
匠师目光闪动,似乎还在推敲赵武刚才说的道理,他神不守舍的起身告辞,赵武忽然又想起一事,他赶紧伸手叫住了匠师:“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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