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李炎胯下的乌云乃是野马王之后,万中无一,也只有江筑英的龙将能比拟,拓跋宏川根本追不上李炎的速度,只能眼睁睁看着李炎在阵中往来,犹入无人之境。
“可笑,什么叫敢与不敢?你这货一心送死,就休怪我长枪无情了!”李炎勒住马匹,望向拓跋宏川。
四周的鲜卑骑兵和汉兵骑兵自觉的后退几十步,然后依旧各自撕杀,让出了两个主将打斗的空间。
这也是帝国乃至大陆公路的惯例,尊重勇者,不干涉勇者之间的对决。这也正是这个时代英雄辈出的原因,有英雄施展的舞台,何愁不能一战成名,名扬四海。
拓跋宏川见李炎应战,心下大喜,手中狼牙棒更是连舞出几道虚影。
并不是拓跋宏川好战,只知道以蛮力取胜。这个红脸膛的大汉,真正的性情可完全不像其相貌和语言那般粗鲁不堪,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识过李炎的本事,而且对李炎的传闻表面上也很不屑。
但他还总知道一点,能在那么多西方联军包围中,杀掉许多的高级军官,却依然可以全身而退的男子,即便有一定的运气成分,自身武功也一定很好,至少扪心自问,他拓跋宏川自己做不到这点。
而他此番主动约战李炎,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为拖延住他,好等后边阿尔斯大军到来。
死一些鲜卑的骑兵,虽然让拓跋宏川感到愤怒,但还不至于让他失去理智;但若完不成上边交代的任务,拓跋宏川却不想让段义臣失望。
他深知,自家的师团在西方联军中是怎样一个尴尬的地位。
因为才能,得到何塞和阿尔斯的赏识;因为出身,为大多数西方联军高层所忌讳。
所以,身为段义臣的得力手下,这场战争里,他必须为段义臣立下功劳。
而经过刚才的追击,拓跋宏川率领的鲜卑轻骑已然和阿尔斯的中军拉开了距离,所以拓跋宏川才决定挑战李炎,将他拖在原地。
而就在挑战李炎的同时,拓跋宏川悄悄示意身边斥候,赶快去通知阿尔斯,他已经将李炎缠住。
李炎再厉害,总是一个人,什么帝国杀神,那只不过是胆小的西方联军士兵给他的妄称。
拓跋宏川这样想着,心下自觉虽然自己可能武功不如李炎,但与其大战几百回合总是可能的。
拓跋宏川打得好主意,却没想自己还是低估了李炎的武功。
“吃我一棒!”拓跋宏川已经看出李炎胯下的乌云是匹宝马,所以不待李炎移动,立刻催马上前,先下手为强。
几十步的距离转眼奔到,拓跋宏川手中的狼牙棒带着呼啸的声音砸向李炎的头顶。
这狼牙棒本就是重型兵器,加上马匹带起的速度和威势,这一招到真有几分开天裂地的气势。
李炎却是冷笑一声,镔铁长枪向上一扛,硬是撞向拓跋宏川的狼牙棒。
“嗡――”一阵金铁交鸣的刺耳声响,拓跋宏川狼牙棒被生生震开,李炎手中长枪抵挡狼牙棒的位置也微微弯曲,又坚韧的反弹回来。
此刻,拓跋宏川双手依然死死攥着狼牙棒,只是那红色的脸庞上更添了几分血色。
“好大的力气。”拓跋宏川暗叹,手下却忽然一变。
别看拓跋宏川使的是狼牙棒这样的重型兵器,在技巧和速度上他并不逊色。
狼牙棒被李炎一枪震开,拓跋宏川只是面色微变,手腕翻转,那棒子顺势由上而下,竟然是李炎胯下的坐骑,这一下海底捞月若是打中,李炎胯下乌云的头颅定然粉碎。
“好胆!”李炎甚爱自己这匹战马,见拓跋宏川下毒手,长枪直接捅出,直奔拓跋宏川的咽喉而去。
李炎的镔铁长枪、枪长超过八尺,比拓跋宏川手中的狼牙棒最少长过两尺还多,拓跋宏川若不停手,没等打破乌云头颅,自己肯定要先死在李炎枪下。
拓跋宏川见李炎枪势迅疾,心下暗叫可惜,连忙撤棒回档,但李炎看似平淡的一枪却在即将点在拓跋宏川手中狼牙棒上的前一刻、轻轻一颤,几朵枪花瞬间闪出。
拓跋宏川心下一惊,狼牙棒上下连挡,犹若绣花针一般灵活。但下一刻,一道有若流星般的痕迹却突破了狼牙棒编织的防线,刺向拓跋宏川的前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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