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一天,有件事发生了……从那一刻起,格桑再也没有对女人动过哪怕一丝的感情。有人说,格桑对那女人爱得太深了,也有人说,格桑被那女人伤得太深了……而今,孙雁南不顾家人的反对,来到了格桑的公司,是格桑把她当成了昔ri情人的影子吗?如果是那样,命运对雁南就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不,决不。格桑不是那样的人!”不论别人怎样认为,雁南绝不相信格桑会是那样的人,是格桑在雁南情窦初开的懵懂年代就轻轻的叩开了少女的心扉——只是因为那时候格桑是姐姐的男朋友,雁南不敢想入非非而已。现在,机会终于来了,雁南重新点燃逝去的火焰,悄悄的打算把自己的一切——最珍贵的一切都献给这个男人。
格桑的办公室极大。包括会客室、接待室、休息室、盥洗室和办公室,而且,格桑办公室与秘书办公室之间有一道门相通,秘书可以从这个门进入老总办公室而不需要再从外面的大门进出,这样极大的节省了往来的时间。以前,小田在的时候,每天在上班前都亲自为老总整理内务,把待处理和已处理的文件分别放置,把紧急文件和一般文件进行归类,尤其是格桑的玻璃杯,小田总是洗了又洗,直到杯壁上面看不到指纹为止。雁南上班后,没有安排在小天的办公室,而是在格桑另一侧重新拾掇了一件,这间虽然比起小田的小了一些,但功能差不多,也可以从中间的通道直接进入老总办公室。雁南在办公室发呆,眼里心里到处都是格桑。
然而,落花有情,流水无意,格桑的心已经死了。任凭多么优秀的女人也激不起他心中的波澜。他的感情,就像是一潭死水,更是一扇紧闭的铁门。“山前面是山,风后面依然是风”。格桑不相信自己今生今世还能找到什么属于自己的真爱。这么些年了,身边不知有多少个痴情的女子,可无论多么优秀,格桑甚至连一点意思都没有。对于女人,格桑彻底的“绝缘”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格桑不想自己刚刚愈合的心灵的创伤再次受到任何的刺激,这辈子,就这样了……父母亲老了,天天儿的盼着儿子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格桑总是借口工作忙,从不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格桑清楚,老人也是一片好意。可是……正所谓“曾经茅台难为酒,除却中华不是烟”。他忘不了大学时代的点点滴滴。如果时间能够倒流那该多好啊,让不该发生的事情永远都不要发生,和自己心爱的女人长相厮守,永不分离,一起来编织美好的未来,共同走向幸福的彼岸。可时间还是逝者如斯般的奔流不息,流不走的却是云飞对自己的无尽的伤害,抹不去的是这个女人留给自己的无限伤痛。
这么多年来,格桑已经习惯了这种没有女人的生活。他把感情藏得很深很深,他用拼命工作来缓解内心的寂寞和孤独。和女人,就算是逢场作戏,格桑都不愿意,就连起码的生理需要,他都压抑着。“现在挺好的,至少我还有自己的事业,父亲母亲,还有孩子。再说了,孩子都十多岁了,就是为了孩子,也不能贸然地随便找一个女人就结婚呀。孩子的心灵是脆弱的,那幼小的心灵已经留下了难以愈合的伤痛,作为父亲,我不忍心再去伤害那个无辜的孩子。只要孩子快快乐乐的长大,活得幸福,我也就知足了……”
多少次,女儿问他,“爸爸,我妈妈呢?我怎么从来就没见过她呢?”
每每这个时候,格桑的心就如同刀铰一般难受。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孩子提出的问题,作为父亲,格桑不想欺骗孩子;实话实说,可格桑又不知道如何启齿,难道他能把云飞的事情一股脑儿的和盘托出吗?孩子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吗?不健全的家庭,带给孩子的是不健全的人格。物质生活再怎么富裕,缺少爱,孩子还是不幸福的。
虽说,格桑的经济条件在全省也是数得着的,爷爷nainai对孩子更是百依百顺,从不让孩子受半点委屈,可女儿就是不爱多说话,xing格内向,脾气怪异。母亲常常在没人的时候向格桑唠叨,“女随母”,说仁措吉的xing格可能是随了她的母亲——毕竟,孙云飞当初对儿子的伤害不浅,这不能怪母亲。哪个母亲不是这样心疼子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