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油灯下,巴托尔看见两位身穿蒙古袍的人出现在自己眼前,他知道决定自己命运的人物出现了。方才不老实闹腾,他被一位看押的汉子抽了几个嘴巴,此刻被抽肿的脸颊已经感觉不到痛疼而是麻木。嘴里有些发咸,他知道那是嘴里被打出血的滋味。、
“把他的绳子解开、塞在嘴里的东西拿掉!”朱日成注视着巴托尔用蒙语冷冷说道。一位大汉上前解开巴托尔身上的绳索,拔掉塞在嘴上的毛巾,毛巾上沾满了鲜血。巴托尔吐了一口血痰,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说:“请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我?是想勒索钱财吗?我告诉你们我是一个穷光蛋!”
朱日成笑说:“我们知道你是一个穷光蛋,我们根本没有勒索你的钱财的意思。我们是奉长生天的旨意对你进行小小的惩戒。巴托尔先生,至于我们是什么人你无权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下。今天把你请到这里来就是让你反思一下,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过几天我们就放了你?”
“我不明白我干了什么要这样惩罚我,我不认识你们,我也没得罪过你们!”巴乔山大脑紧张的思考,他怀疑是贵族阶层对他采取了行动。朱日成笑说:“巴托尔先生!你不认识我们但是我们认识你。我们知道你是乔巴山的爪牙,暗中勾结苏联人,至于你们想干什么你心里最清楚,把你清到这里来就是让你清醒一下,我们蒙古人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乔巴山这个败类,更不需要苏联人来指手画脚。好了!你休息吧!我们不打扰你了,方才手下的鲁莽行为我向你道歉。”
说完朱日成拿出一根针管,在一个小瓶内抽了半管药水接说:“巴托尔先生不要害怕,这是镇静剂没有任何危险,给你注射完后你就好好的睡一觉吧!但愿今天晚上做一个好梦”这时两个大汉山前把住巴托尔,朱日成上前有些笨拙的注射完,微笑了一下边和诸葛韬走出去。
马车在夜路上有节奏的行驶,诸葛韬问:“王爷,这东西有用吗!”朱日成说:“采用注射是加大了计量,这个办法就是让他在短时间内上瘾,十天以后你看他会成什么样子,当然是停药以后是什么样子。前不久我们秘密绑架了一名苏联人,并在他身上做了实验,效果非常不错。”
诸葛韬笑说:“王爷!想不到你用这种手段,简直卑鄙到家了。”朱日成笑说:“为了完成外蒙大业,我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能干的出来,这也是穆司令看中我的原因。”“为了防止苏联人和他的同伙发现他失踪,我已经派赵队长潜入他的家中,并模仿他的笔迹留下了一封信,我想明天其同伙和苏联人就会看到这封信。”朱日成点点头说:“诸葛兄!还是你想得周到。”
次日大约10点左右,苏联领事馆领事瓦西里手里果然出现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大致是,巴托尔有急事回东部老家一趟,为了保密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行期大约是半个月时间。瓦西里看完信有些疑惑,接着她把佟尼雅找来询问,佟尼雅详细汇报了昨天晚上她和巴托尔在一起的情况。瓦西里想想有些释然,也许是自己昨天的谈话,促使他想回家去看看,这也是人之常情嘛!由于巴托尔本来行踪就飘忽不定,他的属下包括塞利夫本人也没有引起怀疑。
连续十天,每天晚上朱日成都给巴托尔注射,同时和他探讨蒙古草原的未来。谈话涉及的范围很广,巴托尔非常善辩,这家伙确实是一个干才。他通过苏联社会优越性结合蒙古草原的社会现状,经常把朱日成说的哑口无言。可是朱日成并不脑,他知道巴托尔是一个坚定分子,试图采用说教没用,况且自己根本说不过对方。
第十一天晚上,朱日成没有来,巴托尔有些失望,他不是盼望能见到朱日成,而是渴望他给自己注射。现在注射完后已经有飘飘欲仙的感觉,这种感觉简直美妙极了,那种舒服用语言无法形容。这个晚上巴托尔一直眼巴巴的盼着朱日成现身,可是等到快天亮都没有看见朱日成的身影。
次日大约10点左右,巴托尔在梦魇中惊醒,他感觉浑身难受好像百抓挠心,又好像无数个虫子在啃噬自己。他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现在他明白了为什么每天给他注射针剂,原来是停止药物起的作用。此时他恨得咬牙切齿,开始大声咆哮。
几个小时后,他开始在床上发抖、打滚。巴托尔试图控制自己,可是那种难受的滋味简直是由不得大脑做主。“来人那!来人那!我要死了!救救我吧!”巴托尔开始求饶。这时进来一名看押人员说:“他妈的!你骂够了!现在开始求饶了,你小子不是挺能说的吗!平时给我们讲的一套一套的,现在熊包了!”“大哥!大哥!求求你们给我打一针吧!求求你们给我打一阵吧!”看押的警卫看到他这个样子吓了一跳,他不敢怠慢立即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