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完旧历年,穆亚平总算喘了一口气,自从去年10月份到达兰州,截止到2月初,他几乎没有休息一天。兰州城内的军工企业、各大工厂等,他的身影无处不在。而对政府官员的指导,对他们灌输先进的管理理念,同样让他耗费了大量精力。现在总算理出个头绪,穆亚平决定给自己放几天假,在家好好的休息几天。
昨天晚上他和马鸿宾、鲁大虎、廖辉喝了半夜酒,早晨起来有些头昏脑胀。吃过早饭后,他坐在沙发前喝着茶水,浏览报纸。或许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不知不觉他睡着了。朦胧中似乎有人在眼前说话,他睁开眼睛见到自己的副官说:“穆司令!实在对不起把你吵醒了,有件事情必须通知你。”
“什么事情?”穆亚平揉揉眼睛使劲搓了几下脸问。副官说:“商主席到达兰州了,是今天早晨的火车。”“为什么事先没有通知?”副官回答:“我也是刚接到车站打来的电话,估计商主席已经在前往马府的路上。
穆亚平立即站起来,穿戴整齐出门。在寒风中站了几分钟,果然看到一辆轿车飞驰而来。当商震脸带微笑钻出轿车时,穆亚平上前热情拥抱说:“商兄,为何不事先打招呼,我去车站接你呀!”商震打哈哈道:“还是低调好,干嘛兴师动众的,另外也想给你一个措手不及!”
“你确实让我出乎预料!”二人说笑着走进屋内,夫人进来打声招呼,赶紧张罗午饭去了。“什么风把你吹到兰州来了,想必你的手又痒痒了吧!”穆亚平明知故问。商震笑说:“老弟精明,大战结束后我现在可以分身了,毕竟我还挂着西北铁路公司总裁的名头,修建兰州至西安的铁路这么大事情我也该关心关心了。”
穆亚平笑说:“想不到商兄还是老脾气,凡是必须亲力亲为。现在麾下兵强马壮,让属下去办吧!难倒还有什么不放心,现在你的事务如此繁忙,可要当心身体不要劳累过度。”商震说:“属下告知,为了加快铁路修建进度,要从兰州和西安同时修建,西安那边是毕承恩主管,因此我打算去西安那边看看。”
穆亚平说:“毕承恩很能干,我可以向你保证。”商震说:“穆老弟!你有所不知,我听说毕承恩把日本战俘拉到天水,说是要从天水向两边筑路。这个毕承恩够大胆的,若出现什么意外可了不得,我必须去看看!”
穆亚平一听笑说:“哈哈!毕承恩有两下子,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商兄你不用担心,我陪你亲自去天水视察一番如何?我们去见识一下这些日本战神是什么样子。”“太好了,你肯屈就何乐而不为,”商震眼睛一亮。这时夫人江秀丽把酒菜端上来,“商兄,民以食为天,我们边吃边谈!”穆亚平招呼着,接着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茅台酒。
次日一大早,穆亚平和商震骑着战马出发,后面跟着10名彪悍的特种兵充当警卫。骑马前往天水是穆亚平提议的,他说要找找当年金戈铁马的感觉。穆亚平等出发不久,马鸿宾闻听此事吓了一跳,他担心穆亚平的安危,立即派了一支骑兵连紧急出发,他知道穆亚平的脾气,特意吩咐骑兵连长率队远远跟着,不要打扰穆司令。
早春二月,乍暖还寒,一彪人马飞驰向前,快马加鞭前行了几十里路,穆亚平拉住战马,让战马小碎步行走休息一下。这时后面一名警卫禀告:“穆司令,后面有一支人马一直跟着咱们,来路不明,”警卫有些担心。穆亚平笑说:“不用担心,这是马主席的杰作。”商震也笑说:“穆老弟,马主席是真担心你的安危,看样子你还不领情。”
穆亚平说:“如此兴师动众,不更说明我们是重要人物吗?这样反而更不安全。既然他们在后面跟着就跟着吧!我总不能让他们回去吧,否则马主席的颜面往哪儿搁。”商震摇摇头说:“穆老弟,你总是那样善解人意,这话听着让人舒服。”
傍晚他们到达一个小镇,穆亚平决定在小镇宿营。尾随而来的骑兵连,并没有进入镇内,而是在镇外警戒。为了出行方便,穆亚平和商震及随行人员都穿着便装。
镇内一家客栈,昏暗的油灯下,商震和穆亚平正在小酌。这时一名属下推门进来把一封电报递上来说:“穆司令,和毕承恩联系上了,目前他就在天水。”穆亚平快速浏览了电报随手递给商震说:“给毕承恩发报,不要暴露我们的行踪,告诉他我们是秘密来此视察。”
属下得令而去,商震说:“穆老弟,毕承恩不愧是你得力的干将,你看他在天水的举措,抛开不安定因素的确精明。在天水分别向两侧筑路,能大大加快工期,另外利用日本战俘筑路,几乎是不花钱的劳力。我想后年中旬我们能顺利通车,不过我担心日本战俘存在不安定因素。”
穆亚平笑说:“商兄,大可不必担心,日本这个民族很奇特,一旦他们成为阶下囚,会乖巧的让人看不懂。眼见为实,如果你看见他们的表现你会吃惊的。”商震仍然不放心说:“但愿如此吧!”
穆亚平没有在解释接说:“两头对进、中间开花的确能大大加快筑路速度。但是我的想法是明年底必须贯通兰州至西安的铁路。因此要在全线所有河流区段,春暖花开时,把桥梁先建起来。好在沿线没有大的河流,这样我们筑路和铺上钢轨的速度就会大大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