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去见师父。”智正点头匆匆忙忙的走到广弘大师的方丈室:“师父,你找我么?”
广弘方丈六十岁出头,精神矍铄,脸带红光,一点儿也不像一个六十岁的老人,倒像是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这位法师盘膝坐在小小的方丈室中:“智正,你刚才又去了哪里啊?”
智正回答道:“我在槐树上参禅!”
广弘大师点了点头,智善修为精绝,智正则是心地质朴,两个弟子里面他还是对智正更喜欢一些,相反对智善就不那么亲近了。
“你这几天可见到了智善么?”广弘大师坐在那里宝严庄严,一就知道是一派大师风范,智正心中崇拜: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练到师父这样!
他摇头道:“刚才智善师兄不让我说。”
广弘大师微微一笑:“他为什么不让你说呢?”
智正知道自己貌似说错了话的样子,立刻捂嘴摇头,心中默念:“阿弥陀佛,祸从口出啊!”
广弘大师知道弟子脾气,无小聪明,却有大智慧,又有一个宁死不回头的牛脾气,多少好像惊才绝艳天资聪颖的修行人如流星一闪随即消失不见,可是有多少资质愚钝却持之以恒的人终证大道?
“师父,智善师兄是我的兄弟,请原谅我不能出卖他!”智善心里有愧,不敢抬头他。
广弘大师微微一笑:“智正,你错了。”
智正疑惑着师父:“请师父指教。”
广弘大师双掌合实:“智正,你觉得佛祖说错过话么?”
智正想了想摇头道:“师父,佛祖是有大智慧大定力的人,不是我这种佛门弟子所能评价的。”
“嗯,你很谦虚!”
广弘大师点了点头:“佛祖曾云:兄弟就是用來出卖的。”
智正目瞪口呆:“佛祖说过这句话么师父?”
广弘大师微笑着说道:“当然说过,那么智正,你把智善的事情跟我说一下。”
智正想了想,觉得佛祖的话不能违背,就把在寺庙门口到智善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生怕自己说得不够详细不够具体,耽误了以后的修为。
他说完,广弘禅师陷入到了深思中,他抬头又问智正:“你师兄可有什么异常?”
“师兄脸上有戾气!”智正回答。
广弘大师身子一震,他知道这个小徒弟相貌不出众,可是心境却通透澄清,是佛门一流的天赋和性格,已经到了所谓圆通证禅的境界,不出众,不锋芒,融于天地,沒几个人得穿他,他却有一双通透人性的法眼。
他说智善脸上有戾气,那就绝对不会错。
“智正,你师兄不是的性子比你差得太远,他性格好强,喜欢名利,不是随意回转的禅性,我怕他会做出什么不容于我佛的事情,你去他做了些什么,别被他发现。”广弘大师脸带忧虑的说完,挥了挥手。
智正躬身憨憨微笑着:“请师父放心,如果我不想被师兄发现的话,他是发现不了的。”
智正告辞了广弘,走出方丈室,感受着智善留下來的气息,一路追踪上去,越追越越奇怪:“前面不是循道宗的地方么?我们和他们道家也沒什么瓜葛,师兄要干什么呢?师父果然料事如神。”
他越想越是佩服,可惜到了循道宗山门他也不敢进去,只好隐在山门外面老实的等着。
此时的智善却是一脸不平之色的坐在循道宗偏殿,他把七阴蚀骨噬魂幡和张泽的尸体交给了循道宗的人,却等了足足两个小时,到了现在也沒一个说得上话的人來迎接他。
智善知道,自己來得不讨好,也不讨巧,这是白辛苦却落不下半点好处的事情了。
在循道宗里面,一个面如冠玉的少年道士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脸色阴晴变幻,旁边的循道宗弟子一直站在旁边不敢说话。
面前的草席上,就是张泽枯干消瘦的尸体,早已经成了木乃伊,要不是从衣服上,都不知道是张泽。
七阴蚀骨噬魂幡搁在一张八仙桌上面,张泽的阴灵也被召唤出來,一脸黑气,痛苦万分,比起被江山笔封印千年的耿逸,还要惨了十倍。
“父亲,我受不七阴蚀骨噬魂幡的阴气了……你要救我,你要给我报仇啊!”张泽痛苦的嚎叫着。
“你给我闭嘴!还嫌丢人不够多么?天道循环,这便是你的报应,我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