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兆铭淡淡说道:“总理自然会有安排,总理不是聋子也不是瞎子,谁是谁非,他很清楚!何况这人事安排也需要拿出来大家通气商议的,现在就说这些不是言时过早吗?”
胡展堂立刻就说道:“兆铭,你如果一直如此,那么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那也说明我胡展堂识人不明,那么胡某告辞!”
正要起身离开之际,汪兆铭立刻喊住:“慢!”说完,汪兆铭展颜一笑,说道:“展堂兄是什么意思,兆铭心里清楚,不过,总理必定心里已经有了安排,如果现在就去插嘴,那就显得画蛇添足了!一切等总理拿出来商议的时候再彼此通气也不迟!你认为呢?”
胡展堂顿了顿,他瞧着汪兆铭,他点点头,接着说道:“那好,我心里清楚了,告辞!”
胡展堂还是告辞离开,这让汪兆铭笑意僵了僵,等胡展堂身影消失后,汪兆铭脸色已经比较阴沉。他有点愤然说道:“说别人投机,难道你就不是?嘴上说的的好听,其实自己能力全无,被陈炯明夺权架空,还好意思在我面前摆谱!哼!真是老朽了!”
汪兆铭摸了摸下巴,他接着低喃说道:“还是需要立外援,这里外结合才能成事!毛锋之,嗯,此人倒是一个很好的人选,不过,此人野心很大,一个不好那就是给此人作了嫁衣,养虎为患啊!必须慎重才是!”
戴季陶,自从潮州回到上海之后,他的心情一直没有什么好转过,他对于林直勉是打心底恨上了!他这几天也与**方面的几位交谈,但大多都是谈了一些学问方面的事情,对于核心事务,彼此都是明白人,没有涉及。
作为孙文的亲信,也是孙文秘书出身,他的理论功底非常的扎实,对于文学研究也相当深厚,对于马克思理论也有着独到的了解!这些都是国共两党公认!也是在两党内有着很多人脉。
戴季陶心情还是比较郁闷,主要是孙文还是没有重用他自己所致。戴季陶低叹一声,他坐在自家的客厅里望着天花板,双眼无神。
他现在想到自己将来或许就是如此了,一事无成!想想自己满腹才华,这为了总理,自己连**成立筹备委员会都推辞没有参加,自己为了执行总理的命令,自己吃苦耐劳,任劳任怨,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结果林直勉一句话,自己成闲人了,现在看来自己实在太看得起自己了,也过于抬高自己在总理心目中的地位了。
再次长叹一声,接着敲门声响起,戴季陶一愣,他心想这个时候谁会过来?他起身打开门,赫然就是汪兆铭。
看到汪兆铭拜访,戴季陶惊讶之余,还是非常尊敬此人,孙总理的真正红人啊!不是林直勉这样的人所能比拟。
汪兆铭来意也很快让戴季陶知晓,那就是汪兆铭想多多了解一下毛锋之。
戴季陶琢磨了一下后,他说道:“虽然我在潮州时日不长,但是也花费了点功夫各方面了解一下毛锋之!”
汪兆铭听了精神一振,他催促说道:“详细说说。”
戴季陶说道:“此人给人第一感觉就是稳重,根本不像二十岁不到的年青人,从他的面容上虽然可以知道此人的年轻,但是却会被他身上的沉稳以及军人作风所忽视!此人性格果敢,黑白分明!做事情雷厉风行,丝毫不拖泥带水!对待部下常用之以诚!往往能抛开自身地位与部下相谈,非常关心部下生活,接济生活那是经常之事!故此人甚得部下拥护,不要以为他才立足一年,以为立足未稳,其实大大不然,此人自接管潮梅汕以来,虽谈不上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吏治清明、家家户户少有争端则是现实!此人才干超季陶十倍,百倍!”
汪兆铭没有想到戴季陶会给出如此高的评价,他想问这是否是真心之语,可是看到戴季陶那脸上不可掩饰的赞叹之色,他知道答案了。
他沉默少许后,他开口说道:“那么此人是否真心革命?是否是第二个陈炯明,总理可承受不住第二次打击!”
戴季陶苦笑摊摊手,他说道:“这个谁能打包票!我只能说从目前来看,断无可能!我了解的毛锋之虽然有着野心,但是毕竟年少得志,说其是野心,不如说这都是年少之人的雄心壮志!谁没有过如此呢?而且从他的言行举止中,我能看到他对我中华的忧心,能看到此人对列强欺凌中华的憎恶,我想有此想法之人,不会有何大恶之念吧!”
汪兆铭听了也只是点点头,他心里则是想到:“这陈炯明何尝不是如此,他不还是生生叛变了吗?第一次北伐失败就是被此人生生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