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战争重点的转移,法军稍稍缓过气来,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的减员就小。
根据他们自己的统计,在没有大“战斗”的情况下,一天将会有五十名不同国籍的土兵或伤亡,失踪或是逃跑,看起来是小战斗,但是一个月就是一千五百人,整个三个营。
一年下来则是一万八千人,等于是两个步兵师消耗殆尽,而且这还是建立在没有大“战斗”的基础上。
而黑旗军的行动也还是相当活跃,龙其是花间教,他们的宗教部队已经发展到八百杆步枪,一千二百名护教士的规模,现在正在不断拿越南土著部队开刀。
而在过去两个月之中长期战斗的黑旗军主力部队,则是得到难得的休整时间,正在忙于调整装备,补充兵员,谁都清楚,接下去的役将决决整个越南将归属于谁。
“北宁......”柳宇握住了手,在地图观察着:“清军大约有两三万吧?”
“大约三万,五六十营。”江凝雪在身侧小声地说道:“参谋部也一时没有判断方向,他们估计山西和北宁的可能性各是一半。”
法国人没有把增援的四个步兵营放在河内方向,把四个步兵营放在海防,并以此为基础组建了一个新的步兵旅,很显然,这是他们下一次攻击的主力。
只不过法军现在的保密工作,似乎相当出色,以致于柳宇还无法判断他们的攻击方向。
“河内?北宁?”
在历史上,解决了山西的黑旗军,法军才席卷残云般地扫荡了在北宁的数万清军。和山西城下的激烈战斗不同,那仅仅是一次后勤保障行动。
可是在这个时空,山西还是牢牢掌握在黑旗军的手上,法军在整个战场上处于被动挨拓的局面,他们会不会直接进攻北宁,这是一件极难判断的事情。
正当他思索的时候,阮梦怜轻声地说道:“唐景崧大人求见。”
“唐大春好!”
“柳统领人!”
两个人客套之后,唐景崧就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我一个团的兵力,我准备带到北宁去?”
“北宁?法国人确定要攻击北宁了?”
唐景崧的眼睛闪煤烁不定:“这是个机会啊!”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而唐醉露手打景崧就是这样的大丈夫:“亲兵营和宋字营都是从北宁出来的,没有什么战斗力,让他们回北宁去吧。”
“可是刘永福刚走,你又从我这里调走一千三百人,这是在割我的肉啊!”
唐景崧毫不犹豫地说道:“北宁有几万人。”
“你?”柳宇没有想到这个唐景崧竟是如此胆大包天,但是他也很清楚,眼前这位或许能想出一些胆大包天的想法,但是却欠缺实践想法的能力。
“这些事,还是小心些为好。”
“一千三百人,在黑旗军里全部是第二流的部队,您这点本钱还不肯下?”
唐景崧却是看到了一个机会就在自己的眼前,如果成功了,那他即使不是非曲直第二个曾文正公,也是第二个从龙之臣。
他清楚得知道自己接触不到北宁的数万清军。但是这一切都没有问题,自己这三个步营都是响当当的部队,拉出去一个能收拾他们两个。
柳宇更担心的是,万一战事一开,这位唐景崧说不定就被子弹吓软了腿,把部队全部扔下,自顾自跑了。
但这又是一个极好的想法,毕竟在北宁可飞库手打是有着好几万的清军。如果能抓住的话,能省却自己数年时间。
“我同意你去,但不是你一个人去,”柳宇犹豫了一会才说道:“你可以在我们黑旗军的军官挑一个人,帮你负责军事。”
只能部队能收扰回来,损失一些兵员也不致于过于狼猾,只是少了三个营之后,柳宇发现自己的兵力却显得严重不足了。
不过他算是狠下心来了:“唐大人此事若成......昔曾文正公之功业,反掌观纹一般。”
唐景崧轻笑道:“我想要的,正是前明诚意伯那样的奇勋。”
开国文臣第一,南渡策士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