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是黑旗
参谋大声叫道:“是黑旗军!炮兵……不要开火!”
他看到一支黑旗军的部队,但是整个舰队在这一瞬间都停止射击,所有人都无法想象这支黑旗军的智慧和勇敢。
这支黑旗军在行进着。但是法军的炮兵却根本不敢开火。
这是黄守忠的前营两个营,他们在密集的炮火中毫无踪迹,隐藏了他们地旗帜,从东门出发利用地形地物巧妙地前进,根本没有被法国发现。
他们的迂回动作事先被演练过无数次了。具有极高的智慧,这支部队直接插入了法军与舰队之间,所以无论是哪一艘炮舰都停止开火。他们巧妙地象一把尖刀那样插入了法军登陆部队之中,前方法军临时构筑地一个小阵地,后方则是河流。但是法国人发出一阵阵的惊呼:“上帝!上帝啊!”
他们在船上看得很清楚,只要这支黑旗军冲破了左翼。整个登陆部队就被驱逐到一个狭窄的漏斗型地带,在那里他们将毫无掩护地受到黑旗军的密集炮火轰击。
法军惊慌万分。一些军官大声叫道:“一切都完了!一切都完了!”
一些安南苦力和从当地征集的土著步兵转身就跑,他们成团成团就直接在战线上逃跑。许多年轻地军官脸上发青,但是孤拔却镇静下心,他举起自己的手杖:“我上岸去和我的部队站在一起!”
“所有地火炮移到我的左面来!”登上陆的孤拔冒着被切断地危险,举着手杖大声地说道:“命令舰炮准备射击!”
黑旗军已经跃进了二百范围之内,开花炮弹密集地射击,法军的排枪也开始呼啸,但是黑旗军立即卧倒后,始终保持着密集地射击。
双方战线到了最激烈的程度,孤拔举起了随身地手杖:“命令舰队,向我开炮!不要惧怕伤亡!”
密集的舰炮无差别地进行着轰击,前营终于被迫撤退了,但是在炮火死伤最多地却是法国人,法军也算是尝到了被自己炮火轰击的滋味。
在这次战斗之后,法军显得更为小心谨慎,他们在重整着部队,准备开始最后的攻击,直接下午四时,地面炮火和舰炮开始齐射,法军再次开始攻击,但是灾害直接出现在阿尔及利亚士兵的身上。
“我们的战友,我们替你们复仇来!”
“士兵们,镇静!”
“阿尔及利亚人,向前进!”
“你们会上军事法庭的!”
“勇敢地前进吧!”
“我命令你们停止前进!”
但是整整一个营的非洲游击兵,根本不管法国军官的威吓、请求或是命令,发疯一样往前冲,直接朝着乌鸦营的阵地冲击,他们用力摇动着手里步枪,嚷嚷着,但是他们面前却是覆盖整个河堤的荫密竹林,借着竹林乌鸦营开始齐射,无数致命的枪弹朝着这些非洲人土著士兵打来了,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上百名土著步兵被打倒,剩下的士兵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溃退。
其它方面的海军步兵、殖民地部队、外籍军团却显得比较小心,他们尽可能地利用地形,每次冲锋都使用排枪攻击,炮兵的火力发扬得非常出色,给黑旗军造成了很大的损失。
但是再猛烈的炮火和枪弹,却无法打跨黑旗军,一个军官大声说道:“他们只有一些来复枪和小型火炮,却到现在还在固守着阵地。”
一个老军官接过他的话:“我参加了一八七零年战争,并在麦斯负了重伤,但是无论我参加的哪一场战斗,都不曾承受现在这样激烈的火力!”
在短短的一个小时之内,数百人战死,更多的负伤,法军终于在炮兵的强大掩护突击到了一道斜坡,在那里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许多年轻的法国军官,不管是少尉还是中尉,就死在那里,而黑旗军也死战不退,一个黑旗军的军官被子弹穿过喉咙,却在倒下之前用枪托打碎了敌军的头骨。
仅仅是因为黑旗军的兵力处于劣势,而法军的纪律更为严格,他们终于占领了这个阵地,而主动退走的黑旗军一路一边后望一路开火,法军却是再也无法攻击了。
这是下午五点,从四时到现在的战斗法军死伤士兵六百人,军官的伤亡高达七十三人。
“在伟大的世界大战期间,我曾接待一位中国上校,我幸运地知道他就是斜坡阵地的指挥官,让我不敢相信的是,他手上居然只有一个连队的兵力,不到一百二十把速射步枪和两门迫击炮,这真是一名伟大的军官,他的英雄气概是何等地神奇。”
……摘自霞飞元帅《大战中的法兰西军队》,法兰西帝国出版社,巴黎,1910年。
孤拔终于看到了山西城的晚霞,和这血色一样如火烧过一般。
战斗已经持续了九个小时,法军立即开始建筑防御工事,这是一件极其艰难的工作。
大量的辎重被运了上来,双方仍不时零星地开始射击,法军警戒地巡视着四周,但黑夜是如此黑暗,看不到任何东西。
一些法军士兵把蜡烛插到葡萄酒箱子上,听着一位勇敢的老少校讲述过去的故事:“我参加过一八七零年的战争,和普鲁士人打,那是我一生最耻辱也是最光荣的事情,我在比珍瓦尔参加过战斗,我们的兵营在着火,我们的战士……”
就是他说到这一瞬间的时候,他身后的草屋突然亮了起来,黑旗军的特制炮弹点燃了这些曾经作为他们兵营的草屋,许多法军被迫光着身子跑了出去,战斗突然在这一瞬间打响了。
战斗和白天一样地掺烈,双方的排枪不断哒哒哒地打响,黑旗军显然早已会学会了法军的战斗技巧,只有在有命令的时候才发展开齐射,双方都在敌枪跳动焰火的那一刻开火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