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四百万白银的金银,但是自己缺乏地是足够的运力把他运走。
四百万白银只是一个数字,但是如果把这个数字换成重量地话,那就是一个恐怖的单位。
超过二十万斤的白银和黄金,而即便把所有武器、弹药、辎重都抛弃掉,凭借着支队的少量骡马进行输送,每一个人也要背负着400斤的黄金与白银。
在顺化只能征集到少量的骡马,何况这么多的金银,难免会引起敌军的敌视,还要面临着不坚定份子携银潜逃的可能。///
但是柳随云只是看了一眼陈语芹和阮梦怜她们,然后才说道:“你们的条件,我永远会遵守!”
他朝着墨黑地天空说道:“立即封存这里。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
他一定能办到这最艰难的任务。
在夜空之下,孤拔少将显得十分郁闷。
他的大军遇到强有力的阻碍,即便再次投入了五管机关炮,但仍然受到狙击手的狙杀。
那个把自己吊在树上的狙击手实在太神了,他简直用一把狙击枪就压制了整个法军炮兵,炮手由于受到太多的射杀,不得不后退。
而敌军投入援兵也让这场战斗变得艰难起来,虽然柳随云投入的兵力并不大,一个完整的排。两次投入半个排,两个排地兵力在法军眼中却变成了三个连队。
四个连队!
孤拔少将愤愤不平地想道:“什么时候中国人用四个连队就能挡住一千名法兰西一整天。”
但是这场战斗是确确实实存在的,就在少将阁下的眼前发生。
交战了一整天。法国人伤亡了三百名,却连一寸土地都没拿下。
“准备夜袭吗?”一名参谋向孤拔建议:“我们要以坚决地刺刀冲锋打跨他们。”少将阁下愤愤不平地说道:“这些中国人是不是钢铁制成的?我们的夜袭对于这些钢铁一样的士兵完全无用。”
他清楚参谋的建议,趁着夜间让所有的部队排成连方队,举着刺刀朝着当面的黑旗军冲锋,但这是最坏的主意。
他清楚眼前这支敌军是多少顽强,以至于自己必须比他们更加顽强才能战胜他们。
天已经漆黑了,在黑夜指挥大部队夜袭是一件如此艰难地事情,部队很有可能在短短的途中失去联络。各自为战,遭到更大地伤亡。
他仅仅同意派出少量兵力前去骚扰。而是精力放在第二天的进攻上。
柳鹏程已经不是这支部队的最强指挥官,现在接替的同样是一名柳宇的嫡系:柳引弓。
他便是那个把自己吊在树上的狙击手柳引刀的哥哥,一名细柳营的连长,现在统率着残存下来的九十名士兵。
黑夜对于细柳营来说是最好的掩护,士兵依在胸墙上往弹管里填装子弹,一些新到地士兵在挖掘着防炮工事,下午地炮击让他们认识到,仅仅有单兵掩体是不够。
工兵是最危险的,援军带了九十个防步兵雷,他们必须把所有地地雷都埋设完毕。组成一道密集的地雷网。
一些老到地步兵利用竹签等材料在前方构筑着各种让法军付出代价的陷阱。还有些人重新构筑着工事,这个夜晚除了柳鹏程排残存下来的不到二十名士兵外。所有人都必须忙碌着。
柳引弓值得庆幸的是,尸体和重伤员已经运回顺化城内去。由于陈听芹的合作,细柳营很快征发到一批民夫,其中不少是寄居南国的明人。
这些明清易鼎之际的中国人,虽然在越南已经渡过了两百年的时间,而且有很多人都遗忘了自己的祖国,但是当细柳营来临的时候,还是有着不少人自愿参加这次非常危险的行动。
但是接下去该怎么办?柳引弓和柳鹏程都没有商量出一个结果来,今天挡住了法国一个下午已经是非常侥幸的事情。
可是伤亡太大了,现在轻伤员都随队参战,也只有九十人,村落在炮火轰击之下,已毁坏近半。
虽然他们以六十多人退出战斗,二十多人负伤随队的损失让法军伤亡三百以上,但是今天他们把所有的牌都打出去,明天可不会这么幸运。
更大的麻烦是整个支队的本钱太小了,三个老的步兵连,然后支队本部再编成了一个本部连,加起来才六百人,今天一天就伤亡了接近六分之一。
明天法国已经熟悉了黑旗军的战法,再以这样的强度攻击的话,那情况就不堪设想,柳鹏程重申了自己的想法:“我们需要支援,即便是一个班也好!不然明天阵地一定会失守。”
作为对手的孤拔则下定了更坚决的决心:“明天,我们要把所有的部队压上,中国用四个连挡住了我们的四个连队,但是我们还有足够的兵力。”
除去伤亡之外,他把几艘战舰除去必要人员之外,全部动员起来了,现在他仍然拥有一千名士兵,除此之外,他还向西贡请求支援。
从西贡到顺化是一段很近的海路,他派去了一艘炮舰去西贡请求支援,他需要一整个营的援军,无论是安南土著步兵还是海军陆战队都没有问题。
他只需要一整个营的援军。
战斗到现在,双方都大致了解了敌军的情况,孤拔已经搞清楚,眼前参加战斗的敌军属于黑旗军历史最老也是战斗最强的一个步兵营:细柳营。
黑旗军为了攻击顺化,组成了一个特殊的支队,这个支队大约拥有三个黑旗军最强大的步兵营,每营由三个连组成,和自己今天参战的敌军就属于其中的两个步兵营。
其余的大约五个步兵连大约占据着顺化,他们的兵力远远超过了已方,但是那五个连队都必须维持顺化的治安,无法参加到这边的战斗来。
眼前的四个连队在一天的战斗之后,大约只剩下一半不到的兵员,他们的伤亡和法军相当,明天再来一次坚决的攻击,歼灭了这股敌军,顺化的大门就朝着已方打开了。
“我们今天将需要三千发炮弹,而不是三百名士兵的牺牲!我麾下的军官和士兵,这将是征服安南历史上最伟大的一场战斗!”
法军在一夜的休整之后,发出如同鸣雷一般的欢呼。